第十六章：男女合唱

常久吃的很快，他也不想继续耽误时间，五分钟，吃完了顺带把碗洗了，平心而论，味道还不错。

常久走到琴房，昭暮正在钢琴旁练着，没有伴奏，但是并不影响她的声音。

看到常久进来，也就停了下来，走到一边，常久坐到钢琴前，看了昭暮一眼。

“能开始了吗，还是说要开嗓？”

“直接开始吧，已经练了一会儿了。”

常久要弹的是第一幕的前面一段，也是最欢快的一段，男声部分是直接跳过的，直接开始了女声部分。

“Tra voi tra voi saprò dividere

Il tempo mio giocondo”

其实刚刚常久就已经听到了昭暮的清唱，但是现在加上自己钢琴伴奏的陪衬和润色，这段旋律便更欢快生动了起来，开口便让人眼前一亮。

不可置疑的是昭暮的演唱是极好的，常久也听得出来，她肯定是付出了很多努力的，要说瑕疵，那可能就是男声部分的缺失，导致演唱变得不完整，也少了很多的意境了。

这段唱完，常久鼓了鼓掌。

“不愧是硕士啊，果然还是比我好多了，就是少了男声，听起来就不太舒服了。”

昭暮喝了口水，“要不男声你来补上？这段应该算得上耳熟能详了吧，虽然你坐着唱不太舒服，但这段对你来说，应该不算难吧。”

“您还真是看得起我，听和唱能一样吗，我也没唱过，肯定唱不好的。”常久连忙推脱，听过是真的，但没唱过也是真的。

“试试呗，就当你连蹭我两顿饭的报酬了，以后你可能还能和我同台一起唱呢，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服了你了，我自己练一下行吧，等下唱不好你也别怪我。”常久也不好意思继续推脱，毕竟自己确实麻烦了人家，而且真要唱也确实花不了多久，旋律什么的他还是很熟悉的。

“这就对了，没唱过不要紧，这段小孩子都会哼两句，我看好你哦。”昭暮有些打趣道。

常久苦笑一声，还是看着谱子唱了起来，其中需要注意的点，谱子上也标注出来了，男声部分也是，看来这段应该是排练的时候昭暮和对方一起练过，也有老师指导和标记，也难怪是纸质谱。

这段难度也确实不大，十分钟不到常久就能差不多唱下来了，虽然有很多地方需要改进，但是整体听起来还是不错的，这个天赋也属实让昭暮有些羡慕了。

常久又带伴奏练了十分钟，全部熟悉了之后，也差不多可以开始了。

“我差不多了，开始吗？”

昭暮点了点头，常久这钢伴兼主唱也开始了弹奏。

“Libiamo libiamo ne lie ti calici

Che la belle zza infiora

E la la fugge la fugge vo l o ra

S i nebrii a voluttà”

常久的声音带着顿挫，但听起来还是差了一点感觉，毕竟是第一次唱，还是坐着边弹唱，声音上的一些瑕疵也在接受范围内，短短几十分钟做到这样已经很好了。

“Tra voi tra voi saprò dividere

Il tempo mio giocondo”

这次昭暮有了常久的开头，唱的明显比上一次情感更为饱满，双人歌剧果然还是需要两个人一起才能让情感更为丰富，整体完整度也比之前好了不少一点半点。

“La vita è nel tripudio

Quando non s a mi ancora

Nol dite a chi l ignora”

这段合唱部分，加上了男声，浑厚的音色和清亮的女声进行对比，也许是在昭暮的带动之下，这段常久唱的意外的好很多，也许是二人中有了无形的默契感，这一段完整的演绎让这个房间都充满了欢快的气氛，直到结束，二人嘴角都不自觉的带着笑容，也不得不再次感叹一句音乐的力量。

这次是昭暮鼓起了掌，“天才啊，后面能和我合的这么好了，要不是你现在还不能上台，我都想明天你和我一起表演了。”虽然有些许夸张成分，但是昭暮也是真的佩服常久那惊人的天赋。

“不至于，不至于，我还是有很多要改进的，还是不熟悉作品，有时间的话我自己也练一下，还是你的声音带着我走了。”

昭暮笑了一下，“你也别谦虚了，我看你早就该回来表演了，就算是国外，几十分钟就能唱成你这样的也没有几个。”

常久挠了挠头，看了下时间，已经两点多了，中间看起来只是简简单单的练了一下，唱了一下，其实过程中，二人都是有相互改正的，包括一些细节，昭暮也都提醒了常久，毕竟问题都是别人才听得出来，这也算是相互进步吧。

二人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又练了一段，同样是互相的纠正，这样的效率，也确实快了很多，二人水平虽有差距，但是并不算太大，相互指点补充，也确实能有很大的进步了。

直至下午四点多，昭暮该去排练了，二人才分开，这个下午，常久也算是过得格外充实，就像回到了大学时期上专业课的时候，为那个舞台梦努力的时候。

。

从昭暮家出来，常久又变成了无根的浮萍，随着水流离去，只是这次，他在路上仍哼着歌，欢快的曲调似乎将围绕着他的阴霾吹散，让天空中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身上，光和热重新包裹了他，心情并不再像晨间一般压抑，而是如茶花女的开篇一样，欢快，更为巧合的是，茶花女的欢快开篇，背后却是悲剧，常久也同是如此吧。

常久在路上找了一辆共享单车，迎着西边的太阳，在路上骑着，他真的没有慢下来看过这座城市呢，他的大学是繁忙的，毕业后他也仍为生活奔波劳累，难得的下午，独自骑行却也有着不同于孤独的闲适。

偶然间想起来一句话，“列车是朝前开的，去哪并不重要，关键在于窗外的风景。”这是爱情公寓里的一句话，至今印象深刻。

下午的行人少了清晨的奔忙，多了一丝惬意，脚步也不再急促，沿途的高楼，远方隐约可见的大桥，平时经常见到的景象，在此刻却显得格外弥足可贵，或许是没有了繁忙的午后，也有着生活的气息。

知道常久回到李耀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李耀刚刚下班，但是还没到家，已经是晚饭的点了，常久从李耀家冰箱里翻出一些猪肉，鸡蛋和蔬菜，亲自下厨做了一顿晚饭，就当是付李耀的房租了。

大概七点左右，李耀到家了，常久也正好把最后一碗西红柿鸡蛋汤端上桌，刚刚好。

“卧槽，久哥亲自下厨，这我不多吃两碗都是不给你面子啊。”说着，手也没洗，换了鞋就去拿碗盛饭。

“耀子洗手去，你想窜稀啊，你手上还有脚气你知道不。”

李耀打开水龙头随便冲了两下，便盛了一大碗饭，那个碗比常久的大一倍……

“胖死得了，这顿就当房租，你不亏了啊。”

“行行行，你要是天天做完饭你住到啥时候都行，每天下班最痛苦的就是做饭了，有时候我宁愿饿着。”

李耀一个懒人，忙一天还得自己做饭吃也是为难他了。

“那你找个对象帮你呗，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人家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还是个万年单身狗。”

李耀摆摆手，“先吃饭，对象啥的，哪有干饭重要。”

常久笑着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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