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床了,缩了缩鼻子,通了。
今天的病症比昨天好多了,但还是在流鼻涕。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我的烧退了,但是喉咙还是不舒服。
我依然在咳嗽不止,水杯里的水冒着热气,我拿起水杯,仆仆而来的热气让我难受。
我不喜欢喝热水,但是,感冒早一点好是对的,我猛地喝下一大口热水,喉咙又开始痒了,我咳嗽了几声。慢慢地,后背发热,皮肤也开始往外冒汗,手背发痒。
“今天早上吃什么?”我打了一个哆嗦,父亲站在我身后,他的眼圈红了,我猜他昨晚肯定没睡好,“我来给你做。”奇怪?他的态度好像温和了许多。
“我...我想吃面条。”他走向厨房,接了一盆水。
“良心发现了。”我暗自嘀咕道。
我下了楼,打开门,门外的阳光很暖和,鸟儿在鸟巢里不停地叫唤,不一会儿,鸟妈妈回来了,小鸟使劲地拍打着翅膀,大鸟勾起爪子,牢牢地抓住树干,它弓着背,张开鸟喙,小鸟的嘴纷纷伸去里面——好像是食物。
我笑了笑,它们总有一天会独立的。
我回到屋内,父亲站在灶台旁边,不断翻动着面条,妈妈从房间里出来,看了我一眼。
“儿子,你的病好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打了一个喷嚏,“哎哟,还讲不得。”
“你看外边,”父亲笑出声来了,我向门外望去,“是不是你女朋友来了?”
妈妈噗嗤一笑,父亲也笑了起来。
说真的,林依雪现在在我身边该有多好啊。
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她。
“面下好了。”父亲端上两碗面上桌,我看了看他的那双晒黑手,手上的老茧很硬,“等一下哦,”他又端了一碗面出来,“好了。”
妈妈摸了摸我的头,对我笑了笑。
“去吧。”
我坐下了,慢慢地抬起头,其实他也没那么凶。
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着早餐。
“嘿,”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拍着我的脸,我眯了眯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小兔崽子,还睡呢?”我定睛一看,是他。
我立即从床上跳下来,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梦里的一切又要重演一次,我需要时间清醒一下。
“自己做早餐去。”
没办法,毕竟这不是梦。
“嘿,”妈妈起来了,“不错啊,自己做早餐啊。”
而父亲似乎不以为然。
吃完早餐后,父亲拿起电钻,锯子,锯起了木疙瘩。
我随意扒拉两口,回房了。
“儿子,”妈妈叫住我,“我想了一下,还是和爸爸干木匠好些。”
我很吃惊,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向来支持我的母亲怎么会这样?
她一定是喝了父亲的迷魂汤!
“不!”我向她大吼道,“我不!”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惊讶,她终于发现父亲已经和我谈过这个话题,那天足以证明我不会就此妥协。
我冲进自己房间,抱头大哭起来。也许作为一个男人来说,我确实有点柔弱。
我猛地抬起头,对,不能待在家里了。
“哎,你干嘛去?”
“你管不着。”我向门外冲去。
“小兔崽子,怎么跟你妈说话呢?”
我撇着嘴,双手插兜,街上的风景依然没变,我叹了一口气,以为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吸引我了。
“好,”我被一阵声音吸引,我闻声而望,一群人拍打着自己的衣服,旁边还有一台摄影机,“今天下午我们继续,争取一次通过。”
“嘿,叔叔,”我拉了拉他的衣角,他回过头来,他的脸型宽大,脸颊两侧长满了络腮胡子,“您在拍戏吗?”
他没有马上回答,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你有什么事吗?”
“我...”我太紧张了,“我想学拍戏,您看我还有机会吗?”
“当然可以啊,”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这是我的名片,需要的话可以联系我。”
他们走了。
我拿着他的名片,回到家。
“上哪去了?”他叫住我,我连忙藏起名片,“手里拿的什么?”
“没什么。”我想上楼,却被他一把抓住。
“交出来!”他一把抢过名片。
“这是什么?”他竖起眉毛,看了看这张名片,很快就把它撕碎,“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依然双手插兜,走上楼去。
我很庆幸自己刚才在路边做的事。
“老板,可以借一张纸和笔吗?”她点了点头。
我拿出名片,一字不漏的抄了下来。
“哼,”他大声嚷道,“还想当演员,门都没有。”
“喂?”我拿起手机,“是杨导演吗?”
“对,我是杨导演,你是?”
“刚才我们见过面的。”
“哦,你好你好,怎么样?来不来我们剧组?”
“你在里面和谁说话?”父亲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我慌里慌张地挂掉了电话。
“没有啊,听错了吧。”
我绝对不会妥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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