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望着转过来的人,用毛巾擦头发的手突然顿住,他直愣愣地看着来人,脸上的肌肉似乎抽动了一下,悄然红了眼眶。
他的声音甘洌而极具韵味,像是弗里茨•克莱斯勒的小提琴,可他的声音是颤抖着的,因为小提琴要哭了。
严浩翔:霜庭……
严霜庭缓步走到严浩翔面前,行了个标准的贵族礼。
严霜庭:好久不见,公子近来可好?
严浩翔:安好。
严浩翔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姿态实在不适合谈话,礼貌地点了点头。
严浩翔:等我一会儿。
三分钟后,他已经西装革履,穿得格外得体。
严浩翔:霜庭,怎么会突然来这儿?
严霜庭:一别多年,想着见见你。
他说,我很挂念你。
严浩翔缩了缩鼻子,有些动容。
严浩翔:我平时不回来的。
严霜庭:知道。
严浩翔大概清楚,应该是昨晚的门卫给霜庭打了电话。
严霜庭看着端坐在餐桌上旁若无人地吃早餐的刘耀文,淡笑道:
严霜庭:公子不准备介绍一下吗?
“咳。”
严浩翔尴尬地假咳了一声,为什么有种被……嗯,那个的感觉?
还没等严浩翔想好怎么来个不尴尬的介绍,刘耀文已经自动站起来了。
刘耀文你好,我是刘耀文。
刘耀文是严哥的……同桌。
刘耀文顿了一下,仔细想想他和严浩翔确实只有这个关系。
严霜庭:我是严霜庭。
严霜庭其实生得和严浩翔有几分相似,眉骨很硬朗,鼻梁高挺,唇色略深,皮肤同样是冷白皮,他的眼神锐利如刀光,仿佛任何魑魅魍魉都得在他面前现行。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黑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头发也整齐地梳在脑后,给他凛冽的气场做了加持,整个人看起来严肃又稳重。
可偏偏他的声音温柔如春风。
严浩翔:霜庭,吃饭了吗?
严浩翔:坐下来一起吃啊。
严霜庭:多谢公子,如此,便僭越了。
刘耀文拧了拧眉,为什么严霜庭堂堂严氏总裁,要叫严浩翔公子?
一个一听就很古老的称呼。
他看着皆是西装革履的两人,再看看自己松松垮垮的休闲衣服,顿时有些食不知味,感觉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看着刘耀文都快把粥搅得稀烂还一口未喝,严浩翔挑了挑眉,有些无奈。
严浩翔:阿文,不合胃口?
严霜庭飞快看了刘耀文一眼,公子怎么叫他叫得如此亲密?
刘耀文恍然回神,讷讷道:
刘耀文合胃口的。
就是感觉自己有点多余了,明明他先来的。
心脏微微刺痛,刘耀文十根脚趾悄悄抓紧鞋底,他向来对所有事游刃有余,现在却有些局促。
严浩翔:合胃口就多吃点,别浪费了。
严浩翔:霜庭,这灌包是你爱吃的奶黄馅儿。
刘耀文眨了眨眼睛,似在抖落捷羽上的灰尘,又好像是不想看清眼前的景象。
他想,严哥不只对他一个人好。
比如,他对严霜庭就很不错。
而且严霜庭似乎很了解严哥,而他什么都不清楚。
刘耀文咂咂嘴,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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