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花在战火纷飞中盛开,我爱的少年青春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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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说看人要用心,我用心去看人,到头来却瞎了眼。”——刘耀文
……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刘耀文的书信,严浩翔已有三封未回,最近世道颇不太平,北方起了战火,书信到不了不说,到了还要平白惹刘耀文忧心,不如不回。
可这不回也不是个事儿,这不,写信来催了?
严浩翔:“戎青亲启。”
戎青是刘耀文的字,严浩翔一般不这样唤。
严浩翔:“近日安否?京中近日起了事故,万望珍重,家中一切安好,请勿挂念……”
刘耀文和严浩翔的相遇说来很巧。
严家是重庆的百年望族,先帝在时尚且落魄,可自帝制被推翻后就兴旺发达了起来,北平的一家南风馆,其实家族的一处情报收集处,他去看望远嫁的堂姐,恰好去那儿将情报取了回来,而刘耀文那天正好在那儿做军火交易,消息被泄露,对家追了上来,为了避开情急之下拉了路过的严浩翔做伪装,两人的缘分就算是开始了。
严浩翔在北平逗留了两天,之后便回了重庆,于是两人便一直做书信往来。
刘耀文的父亲本是前朝的一名小武官,虽悍勇非常,但因为是汉人,不得赏识,之后局势一变便拥兵自重,成了一方军阀,虽然是个粗人,但爱国之心热切,未曾欺压百姓,反而致力于赶跑侵略者,刘耀文子承父业,底下事情很多,离不开北平,严浩翔也走不出重庆,所以便分开了,不过一直有往来,情分倒是分毫未减。
其实严浩翔一直有个秘密。
他很早以前认识一个奶娃娃,总是追在他后面,欢欢喜喜地道:“阿洲阿洲,你笑起来真好看。”小娃娃天性烂漫,也分得清他笑的真假,“阿洲阿洲,你为什么不开心啊?”“没有不开心。”“骗人!你现在才没有笑起来的阿洲好看。”
可惜啊,那个人不记得他了。
刘耀文也有一个秘密。
他很早以前认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明媚似阳光,令他心驰而神往,他总是追在他后面玩儿,看到笑的时候笑,“耀文是个调皮蛋。”“才没有,我只在你跟前这样。”
可惜啊,那个人以为他不记得了。
严浩翔:“……一切小心,另外,我很想你。”
吹干纸上的墨迹,严浩翔小心翼翼地抹平多余的褶皱,将信整整齐齐地叠好放进纸笺里,正欲唤人备车他亲自送去邮局,就听到了敲门声。
钟谣:寂洲哥哥,我进来了?
严浩翔:谣谣?
严浩翔将门打开,门外站的正是钟谣。
严浩翔:今日府中众姐妹相约去流云亭赏花,你为何不去?
钟谣微微一笑,白皙的脸蛋显出几分异样的苍白来,她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
钟谣:听说北方又起了战乱,无数人流离失所,我却……
严浩翔:说实话。
严浩翔看了她一眼,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穿透人的心神,谣谣虽温柔善良,最近一段时间也一直在不断缩减自己的用度,但也不至于此,况且她平日就爱这些花花草草一类的东西,有古怪。
严浩翔:她们欺负你了,是与不是?
那些女孩子是他名义上的父亲的女儿,他是一家之主,她们就常以小姐身份自称,钟谣是他捡回来的,凭她们的趾高气扬,难免不会为难她。
钟谣:没有。
钟谣微微白了脸,连忙摇头否认。
钟谣:她们……都很好,相处几年了也处过来了。
严浩翔:谣谣,你跟哥哥说……
钟谣:哥哥!
钟谣下意识地心口一跳,严寂洲对她太好了,好到让人嫉妒,她很感激,可有时候也会产生一种类似于白眼狼一样的态度,要是哥哥对她不那么好就好了,这种想法实在太奇怪,她有时候都会狠狠地唾弃自己。
害怕严浩翔再问,钟谣立马把来的目的脱口而出。
钟谣:少帅来西南了。
钟谣:我先前在街上看见他了。
严浩翔呼吸一滞,心跳突然吃了兴奋剂,手舞足蹈得他都控制不住,钟谣虽然没有去过北平,但刘耀文的画像她是看过的,不会有错。
刘耀文来西南干什么?
是因为担心吗?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他为什么……
思绪逐渐发散,严浩翔甚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冷汗涔涔直流。
突然,他见钟谣瞳孔一缩,而后身后传来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带着沉沉的呼吸声,严浩翔心中重重一沉,立即僵住了。
刘耀文寂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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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约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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