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我就回去了。
严浩翔手顿了一下,他轻轻拧了拧眉,阿文才到多久,自己还没来得及多看他几眼,可一想到北平近日的战况,想到流离失所的百姓,想到百废待兴的国家,这一切都还需要有人去改变,怎么办,这世界好像更需要刘耀文。
严浩翔笑了笑,他分得清轻重,也足够理智,只是,还是有点不开心。
严浩翔:这么快?
刘耀文嗯。
刘耀文千里迢迢从北平撂下一堆事赶来,其实就真的只是单纯地为了见严浩翔一面而已,以前不觉相思苦,只是相思未入骨,严浩翔不回他的信,他心中实在担心,漫天的思念又实在难捱,所以才任性了这么一回。
现在人也见到了,平安的,会笑的,会叫他阿文的严浩翔,很够了。
他不能贪心太多,严浩翔有事情要处理,自己的使命也还没有完成,刘耀文一直明白的,他护不好祖国的河山,就留不住严浩翔明媚温柔的笑容。
刘耀文不用送我,去阿妹那看看吧。
严浩翔:你走吧,我再看你几眼。
太久了。
严浩翔心中暗暗算了一个数字,太久没见了,久到刘耀文变了样。
太远了。
重庆离北平太远了,1751公里,两颗紧紧相连的心隔了千山万海。
刘耀文走得看起来很坚决,他又长高了,严浩翔早就发现了,刘耀文是可以长很高的,就像一座屹立的高山,肩上扛着民族的脊梁,愈长大,愈沉重,愈高。
严浩翔不可避免地想着,下次再见阿文应该又长高了吧?
可是……什么时候是下次见面呢?
严浩翔:什么时候……是下次见面呢?
轻声的呢喃被风吹散,不知道飘到了哪个角落,又勾起了谁的离愁别绪?
路边的野草啊,枝头的海棠花啊,远走的阿文啊,什么时候是下次再见呢?
严浩翔轻轻地笑了笑,不知名的笑声混着染着尘土气息的微风飞上枝头,在窗外的玉兰树上打了个旋儿,飘飘然隐进了花朵的裙角里。
桌面上刘耀文送的海棠花依旧泛着淡淡的粉色,严浩翔将它小心地装进瓶子里温养,随后才去找了钟谣。
一进院门就听到了几个女人的嚷嚷声,吵得人脑仁疼。
严芳华:“呵呵,姓钟的那小蹄子好大的脸,不过是我哥捡回来的狗,敢踩在姑奶奶头上去。”
严芳华:“姑奶奶再不受宠,那也是正儿八经的严家人,她一个外人还敢摆谱?!”
说话的是他的“二妹”严芳华,旁边一个小丫鬟一直在劝。
工具人“小姐别骂了,严棠少爷去找家主了。”
严芳华冷笑了两声。
严芳华:“胳膊肘往外拐的蠢货,分不清好赖的傻帽。”
自家亲姐不顾,只知道照顾那个连姓都不是一个,一天到晚装柔弱的蠢女人。
也不知道她那一向淡漠的哥哥抽了什么风,被灌了什么迷药,捡了个这样的货色回来。
严芳华:“家主哥哥来了才好,我非得刮了那个女人柔弱的假皮!”
严浩翔:我这不是来了?
严浩翔看了一眼趾高气昂的严芳华,压抑住与刘耀文分开的郁气,笑道。
严浩翔:你要怎么刮了谣谣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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