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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祺，你醒一醒吧。医生说你不愿意醒过来所以一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其实你听得见外界在说什么。既然你听得见我就每天过来和你道歉好不好，说到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了，你就醒过来然后我把你安安全全、健健康康地送回阿姨叔叔那里去。”

医生刚检测完走了没一会儿，刘耀文有些失神落魄地从外头进来，跟来的助理最后还是没进来留在了门口，看着自家老板这副萎靡的模样担心得不行。

马嘉祺自从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后一直处于昏睡的状态，刘耀文守在这里好几个大夜胡须也忘了去剃，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他也的确是受了打击，马嘉祺如果醒不过来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打击。自己离不开马嘉祺了，就算是想一想，单纯地从外人的口中听说都让刘耀文觉得难以接受。

马嘉祺会死吗？

这个念头不止一回的出现过刘耀文的脑海里，可每每出现就让他觉得整个身体都开始不住的发起颤来，他受不了这样的结果。

马嘉祺这样活生生的人，这样好的人，这样温柔懂事有大好未来的人，怎么会因为自己这种混蛋落得这样的结局。

贺峻霖后来还是知道了这个事情，压着声音冲进了病房将刘耀文拉了出去后没忍住给了他一拳头，血珠渗出后被跟在一侧的严浩翔胡乱地拥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接着便是快要溺死人的沉默，刘耀文最后还是回到了病房里好像一开始就没有人来过一样的回去了。

马嘉祺似乎也在配合着自己的情绪，乖乖地扮演着刚才的神情与状态，仿佛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郑州的那段时间。

“马嘉祺，我爱你，这回是认真的。”

“马哥，你知道吗？我小时候过的一点也不开心，谁对我好我就会拼命的想要对那个人好。”

“可是对不起，马嘉祺，我对你一点也不好。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欺负你。”

“你去杭州的那段时间里，我真的好想你。他们告诉我别去纠缠你了，这样就像是那些没品的前夫。我想也是，就一直忍着没来。”

“老婆，我还可以叫你老婆吗？以前你最讨厌我这么叫你了，如果你醒过来我就再也不叫了好不好……”

……

刘耀文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对着病床上一直紧闭着双眼的人来来回回的说了多少话，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里什么能说什么说了会让对方更加生气。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这些了，他太过于迫切的想要将自己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告诉马嘉祺，想要病床上的人能有一丝触动愿意回心转意。

哪怕就只有那么一点也好。

说到最后已经快要扭转一整个宇宙，刘耀文想不起来前一句说的话是什么自然也没办法顺利地接上下一句话的正确内容。

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起之前的故事与承诺，不断地保证道“这一回，是真的放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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