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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怔了半天却依旧没能说出一句合理的答复，他快要被这样的氛围给淹没，昏暗的空间里没有一处角落留有两人的故事可在隐秘之中仿佛已经揭晓了他们的结局。

“马嘉祺，这次绝不会放你走的。”

刘耀文说这话的时候顺势抱住了马嘉祺，拥抱的力度失去了分寸连带着眼泪一齐滴落在光影交错的地板上。

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耍着无赖，马嘉祺被这样的刘耀文弄得不明所以，他都快要忘记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又是因为谁才会让他们又再次重蹈覆辙从前的路径。

“你放开我。”

马嘉祺的声音弱到快要被陷进两人身体的间隙，藏进骨骼脉络然后再被有意的忽略。

没有一处亮着光，可分明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都蜂拥着人群，每家每户都有光束。

身上的力道不松反倒是被再一次加紧，抵在自己耳边跳动的脉搏似乎是种无声的警告，蝴蝶煽动翅膀之后混乱的轨迹里怅然若失的人不止有他而已。

刘耀文不顾自己的挣扎将他的双手用解下来的皮带捆住时马嘉祺忽然懂了之前一切莫名的情绪究竟来源于哪里，等到熟悉的侵略感再次莅临时他已经没有再多的力气去表达抗拒。

多可笑的爱，所谓的从头开始蒙骗的人只有自己。换而言之，这段关系的最初就是被暴力和谎言织起来的一张网，本就没有给过自己选择的机会。

说什么开始又谈什么结束。

刘耀文不会懂那个夜晚自己失去了什么又获得了什么，他只知道在来来回回不间断的起伏之中马嘉祺碎成了拼不回原形的玻璃，闪着黯淡清冷的光似乎只要有人妄想靠近试探什么就会被那锋利的边缘狠狠的划伤。

可他巴不得被划伤，如果流血破皮能够挽回自己和马嘉祺好不容易有了转机的关系，就算是让他去死都没什么关系。

但是一切都完了，他悔悟的太迟所以伤害已然造成，命运和时间没给自己瞒天过海的机会。马嘉祺分明就在自己的眼前却仿若一团触不到见不着的雾。

刘耀文被那句带着强烈抵抗意味的“放开”刺痛，露出了骨子里对于马嘉祺的偏执情绪。

刘耀文很了解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也说不出放手的话。就和马嘉祺说的一样，他们已经完了，彻底的完了，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如果自己放手就是永久意味上的破裂。

时间不会缝补好一切裂口，余下的人生里他会无休无止的懊悔和痛恨，痛恨过去的每一个自己，迁怒于身边的每一个人。

马嘉祺是自己的药，可恨的是他在很久很久之后的今天才意识到。

“刘耀文，我该用什么身份再来面对你。”

身下的人闭上眼前喃喃自语了些胡话，刘耀文一开始没有听清等到天朦朦亮再次回忆起马嘉祺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时才猛然意识到话的含义。

就以仇人的身份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心安理得的留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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