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手执玉扇的男子轻轻挑眉,被勾起了一丝兴致,于是问道:“那还因何事?师父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也没好好来看我,倒还有些失落呢!”
他兀自笑了一声,像是在缓解郁闷的心情。
他乃幼陵天尊这一代门下的第二位弟子,做弟子的时候名为箍爱财,随箍桀同一字派。
因为三个字总觉得别扭,索性大家都叫他爱财了,幼陵也真真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子。
而原名则为单字一个渊,姓陆。
箍爱财待学成后便求师父让自己退了山门,下凡界接手自家偌大的产业去了。
幼陵那老头儿还因为这事生了许久的气呢,当初就不应该叫箍爱财来着。
毕竟自己养了十几年的徒弟居然因为继承家业而舍了仙门,怎么都快活不起来吧?
不孝子弟,至少老头儿是这么评价他的。
还说什么自己虽然不记得自己活了多少个年头了,但从来教的都是钱财乃身外之物,不必过于讲究云云。
有多少弟子脱离师门都是可以在幼陵理解范围内的,独独这个刺头儿,不走寻常路。
其实哪里是爱财真的爱财,不过是家里只有自己这唯一的香火,不能因一己之私而让家中高堂无颜面对列祖列宗罢了。
“爱财,”
说到这里,箍桀的话却突然停顿了一下,才改口道:“陆渊,你也别多想,师父的气其实早就消了,只不过现在着实是有些紧急的事情,等过些日子他自会来看看你的。”
说话做事从来张弛有度的箍桀,这时也有些张口结舌的劝慰道。
他握紧了些腰间那把刻有青龙图案的剑柄,剑穗刚好同陆渊手里扇柄上的吊穗是极为相似的。
箍桀的手心有些微微出汗。
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才会让陆渊听起来开心些。
“师兄又何必如此,叫我爱财便是了。怎的,从前我们的兄弟情谊你都忘了不成?”
陆渊眉目间隐隐有些怒意了,仿若刚才的一番平静皆是假象。
“我…,自然是一刻也不曾忘记的。”
那些年的同塌而眠,异想天开,儿时嬉闹怎么会舍得忘记呢?
只是,陆渊走后,房间里再没有你的肆意撩拨和那满室的欢声了。
有的只是冷清清的床缘和有些刺骨的茶具罢了。
不周山常年积雪,本就冷的不像话,从此便更加寒的让人彻骨了些。
“对不起,我当年不该不告而别的。”
陆渊执起箍桀的手覆于自己的掌心,一如从前,每当他对箍桀有愧意时便做出如此举动。
箍桀一时竟有些失了神。
但两个大男人,当众做着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伤风范,箍桀便立马收回了手。
面色带有一些红润,然后勉强撑起一丝笑意,问道:“不知爱财娶妻否?”
听到这句话,陆渊的心情比方才更不好了些。
强忍着怒意,声音沙哑的回道:“旁人若不知我心意也就罢了,何故师兄也拿这话来揶揄我?我…”
他的声音顿了顿,又端起桌前的茶盏,像是灌酒似的,猛的往喉咙里灌。
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盏,笑的有些苍凉,说:"自颜儿离世后,我便再也不会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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