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只是清清冷冷的床缘,和冰冷且刺骨的茶具罢了。
不周山常年积雪,本就冷的不像话,从此便更加寒的让人彻骨了些。
“对不起,我当年不该不告而别的。”
陆渊执起箍桀的手覆于自己的掌心,一如从前,每当他对箍桀有愧意时便做出如此举动。
箍桀一时竟有些失了神。
但两个大男人,当众做着这样的事情的确有伤风范,箍桀便立马收回了手。
面色带有一些红润,然后勉强撑起一丝笑意,问道:“不知爱财娶妻否?”
听到这句话,陆渊的心情比方才更不好了些。
强忍着怒意,声音沙哑的回道:“旁人若不知我心意也就罢了,何故师兄也拿这话来揶揄我?我…”
他的声音顿了顿,又端起桌前的茶盏,像是灌酒似的,猛的往喉咙里倒。
一饮而尽,重重的放下手中的茶盏,笑的有些苍凉,说:"自颜儿离世后,我便再也不会有心了。"
陆渊的目光移向窗外的繁华,却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光亮。
"今日我们难得相见,来,不说那不开心的了,我们以茶代酒,喝个痛快。"
箍桀亦笑的有些凄凉,他抬起的手轻飘飘的,竟是那般苍白无力。
其实陆渊一直都不知道,自他堕落后,箍桀的心也如缺了一块似的。
他们说了很多话,比如。
"师兄,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没用?"
"没有,你是我见过最好的。"
"有多好?"
"好到整个世界,我只看到你的优秀。"
陆渊笑了,他也终于明白箍桀的心了。
喝茶不是喝酒,这东西只会让人越喝越清楚。
箍桀说出这些话从来不曾掩饰些什么,他一直都喜欢的很明白。
直至天色将晚,箍桀才欲起身离开。
可才站起身时,箍桀的手腕处却突然一紧,他凝眸望向力道的来处。
那是一根极细的银丝,正被陆渊稳稳当当的握在掌心。
而细丝的另一端刚好缠在了箍桀的手腕处。
他看着陆渊那一脸有些颇为得意的表情时,下意识的轻轻抿唇,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
于是便平和如常的口吻问道:“爱财这是何意?”
即使自己的内心一阵悸动,可却是不能再像方才一般真情流露。
因为于时于地于人,都是不合适的。
他很清楚,陆渊的做法不过是像小孩子一样闹脾气而已,可他自己却不能。
“这次,我想留你在我这住些日子,刚好你不是也要寻间客栈来住吗?我那岂不是更加方便。”
陆渊亦摆出正经的姿态来,诚心邀请道。
只是目光却一刻也不曾从箍桀身上移开过,仿若是一道佳肴摆在眼前似的,恨不得立马就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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