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聆听

刚醒，周围很冷，但本就体温极低的蛇魔不弃命令的坚持捆着你，更冻了，你不觉打了个哆嗦：

你“啊——嚏！睡了多久了……啧……”

一阵寒风吹来，不觉打了个冷颤。

  【嘶……】

  浑身的细胞都被刺激到了些，你抖了抖，捆在你身上的那条紫蛇感觉到了，很体谅的松了些，但还是止不住你冻得慌。

……

  那条蛇魔没理你。

你“啧，我说蛇魔同事，你至于吗？那么听话……松着点松着点！怎地勒这么紧……你凉死我了！哎我去……！唔……”

本已经松了些的力道反而收得更紧了，束得你呼吸有些困难，你突然后悔说闲话了。

  又是想了想，官方写的这些玩意太碎了，仿佛已经无法补救了。

  ……

  补救？为什么要补救？你能补救什么？你是个外乡人……

  万一这一切只是你的一场梦呢……？

  ……

  撕了呗？救个屁。

你“是啊……直接撕了岂不是更痛快……文案组写的那些玩意为啥要我来补救……我是谁啊？我是它谁啊？！我就是个破玩游戏的……跟这垃圾剧情破防个什么劲儿啊？！”

早在几年前官方开始大量吃书时，就有玩家狂怼：

  【我的建议是狗zen写不下去就别写了，补来补去的，边补边吃书是吧？好比喝点果汁喝一半从鼻子里漏一半，别补救了，重写吧老登……】

  【老登，你游文案憋不出来就别憋了，赶紧结束这痛苦的主线吧，开番外得了，对谁都好，对蛇也好……】

  还有更直接者：

  【勾shi，再写退愉，捧文案的一律被我打成水军，over，拜拜，老登。】（附上一个死亡微笑）

  ……

  恍然大悟，你好像找到了真谛，想到了一句名言：你不能渴求一块淤泥不是淤泥。

  同理，shi就是shi，你不能指望它是块巧克力……

  你感动到了，真聪明。

你“咋撕……？角色们自己认识到矛盾……之后呢？能怎样……？那蛇……”

？？？：“蛇神会怎样？人类，抬头来，看着我，你便知晓。”

！！！ 没注意到蛇神走来，遵着命令抬起头——那却是神堕八岐大蛇的模样。 这下你瞳孔中的震惊再也隐蔽不住：

你“您如何……？！”

神堕八岐大蛇：“单变幻模样便无法认出？看来你还失了些对我的观察……”

你“不是……封印……！封印呢？那个天羽羽斩？唔……！嘶……冷冷冷……”

你急得甚至语无伦次，捆身上的蛇甚至因为你的激动被迫收得更紧些，蛇身的冰凉使你不住发抖。 见状，八岐大蛇顺手将捆于你身的蛇魔收了回来。

神堕八岐大蛇：“反思时间已过，起身吧。”

你倒是想起来，但脚早被冻僵了，腿应也是麻了。

  ……

  可怎能驳了蛇神大人的命令呢？于是你寻思着用手撑起。

……

神堕八岐大蛇：“不必勉强，我知你为人类之躯。”

他却在你身旁搭坐下来：

神堕八岐大蛇：“我明白你的疑问，你看到的是‘过去的我’。”

你“您别唬我，我不傻，我眼前的就是现在的您，可以告诉我吗？天羽羽斩没有被阿修罗拔出，审判之时未至，您是如何变成这副模样的……？”

神堕八岐大蛇：“工具太聪明……也是苦恼呢……既然你执意问我‘审判’，邪神回答你。”

你竖耳倾听。

神堕八岐大蛇：“若世界发展名为‘谎言’，那我也不应沿着原本的‘命运’走，你的疑惑在于：天羽羽斩并未被拔出、终焉审判那场戏剧还并未展开，为何我身会是如此模样？答案是……‘谎言’是脆弱的……一旦出了纰漏，我便可沿隙而出，无视那些冗杂的封印设定。”

原来如此，于这世界，终究还是这个世界的角色为主宰，“不合理”？那便否认，虚假之所以还算有意义，是因为所有人都不知道那是假的，可一旦有人认识到“假象”，那谎言就将被暴露于世，再没了意义。

  无意义的纷争？诸神的陨落？既然官方都敢写下这七年的一切皆为梦境，那你又何以不能将这一切归为虚假呢？

  既然都能是梦了，想怎样就怎样，官方自己先起的头，你为何不能接着梦往下做？角色们为何不能书写自己的命运？只是梦而已哦。七年的故事，说被世人遗忘就被世人遗忘，既然可以如此荒谬，那应该还可以更荒谬——他敢吃书，那角色们就敢自我怀疑，只要认识到虚假，那便可溶解虚假之处，还予“创作者”一个大巴掌。

  毕竟笔下处处是纰漏，那便应做好被自己笔下角色回打的觉悟……

  既不合理，那便抹除，只要角色自己想的话……你早想过这种“开挂”的可能性，但一直无法知晓到底可不可行，如今见蛇神已然脱离枷锁，你这才确定了。

  自以为操控所有‘木偶’，殊不知他们自己也在被神明凝视着。

  ……

  可，真的是这样吗？

  真的如此简单吗？

  你不知道。

  扭头看向身旁的蛇神，并没变化，也没有变得陌生，更没了什么灭世的突兀想法，与先前的他并无区别，硬要说变化，也就是模样变了——发丝化为柔眼的白色，额前多了个四菱形的金色印记，沿至鼻尖，唇下多了处三角纹，仅此而已。

神堕八岐大蛇：“你厌恶那些‘天外之人’吗？”

你“胡编乱造的老登呗……当然恶心……”

神堕八岐大蛇：“既厌恶，那……可愿与我一起……戏弄他们一番？回击他们在这个世界降下的无数‘谎言’？”

……

  你的脚也缓回来温度了，抖抖腿脚，你自然站起。

你“告诉我，该如何做？我的神明？我……聆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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