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新衣

……

  他并没对你这突如其来的至高尊敬感到讶异。

八岐大蛇：“何以需要我来吩咐？你早已把一切都铺垫好了？不是吗……？早与那谎言之神挑明……你想将它定义为闹剧，那便就是闹剧，如此简单的答案，还用得着我来解释？”

你“哈……我明白了。”

周围还是冷，你搓搓手，拾起根树枝便开始在地上画着世界线的发展，蛇神尽收眼中。

八岐大蛇：“嗯……那么按照‘剧本’，接下来应是要迎接一位不太友好的故客，呵……”

你又冻得搓搓手，哈口冷气，是真冻的慌。

八岐大蛇：“凡人之躯，终究不堪折腾……”

稍使神力，他施手化出一件满是紫蛇纹样的衣衫落到你怀里，无言离去。

  ……

  ……

  ……

你“我——去——！哦哦哦～～～！！！喔喔喔～～～！”

两眼放光的你双手几近颤抖，却还是尽力保持稳定平衡，生怕损了衣衫一丝衣角。

  恩赐啊，神赐啊，你何德何能……！

  若不是你双手捧着衣服腾不出来，必要掐掐自己的人中保持冷静的。

  本平平无奇的衣服在你眼里熠熠发光，你明确了，哪怕自己冻死也不敢乱穿这件衣服——你要供着，必须供着。

  而后小心的掀开，你就在那看，翻过来翻过去的看，看什么？看纹样，看形制，看这件出自蛇神大人之手的衣服的一切。

  你坚定要一丝不差的记下来！万一哪天你梦醒了、离开这了，还能照着自己的记忆定制一番！虽然你并不知道梦醒后会不会记得这些……

  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那衣衫便贴近了你一些，于是乎你嗅见一股清香，你不确定的贴近那衣服闻了闻——

  原来是樱花的味道，蛇神袖下化出的一切，连衣物都是樱香呢。

  ……

  你蹭蹭蹭，蹭蹭蹭，一直蹭蹭蹭，贴着脸蹭，痴了一般……

  ……

  殊不知八岐大蛇还并没完全离开呢，自听到你的那声震惊，他便窈窈回过头，就这样看着——上一秒还喊着冷的你拿到衣服也不穿，在那里上了瘾一样把脸埋进他随手变来的衣衫里，蹭了半天，桃意满面，变态一样痴傻地笑……

  ……

神堕八岐大蛇：“现世的人类都是这般……不堪吗……？还是说，只有祂？被小狗抓了脸而已，怎地伤到智商了……？呃……罢了……看起来以后要多给自家的小樱花补补脑子……”

看不下去了，没眼看，所以他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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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改变”真的毫无代价吗……？

  你望见脚边还有一块樱饼，上次蛇神大人只尝去一块，便离开了，却还剩了一块，拾起它，你其实并不是饿，而是想当个实验做，你要看看，那代价为何？

  想象这块樱饼本不存在于此，假设这块樱饼并没有被你从晴明庭院偷来，会如何？

  樱饼消失了，就在你眼前消失，可你总觉得手臂空了一块，掀开袖子，你才发现臂上一小处化为虚无，虽然只有那一小处。

  知此，你可又不住欣喜了一番。

  “筹码”，又多了一个。

  还有，蛇神瞒了你些什么——

  封印并没有简单的因他一念之间而解开，天羽羽斩还在，而那一面神堕的外表，只是他变化了来的，可若如此，先前的猜测也便尽数塌垮了，角色们其实并不可以靠自己轻易拨动命运的齿轮……

  他瞒了你，又为什么瞒你……？

  接而你不再想其他，只是自然而然的把袖口放了下来，坐在那看着天，那青苍如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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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明仍坐于庭院里品茶摇扇，却无意瞥见那茶几上多了一块樱饼。

晴明：“什么时候……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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