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族之罪（1）

天空慢慢变得昏暗，烛月回到沐芒宫。

小纯水精灵藏在他的领口里，在暗元素隔绝下，即便是那维莱特也无法将其察觉。

“不用藏的这么小心吧，即便他是水元素的龙王。”

“我的权柄可是来自于他的古龙大权，又不像你，生来就是暗的掌控者。我当然得小心点。”

他们都没有出声，这是通过意识在交流。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个纯水精灵和烛月是一体的。

烛月回到沐芒宫，正好碰见芙宁娜跑了出来，她匆匆打个招呼就跑出去了，看起来有什么急事。

“枫丹的水位出问题了？”烛月没说啥，回到那维莱特安排的房间。

房间很宽敞，一尘不染，经常有人打扫，门口有两位美露莘负责看守和招待，这在枫丹也算是相当高规格的待遇了。

小纯水精灵飞了出来，她缓缓的化作人形，和芙宁娜的长相几乎一致，正是芙卡洛斯。

“真安心啊，暗元素的结界可以隔绝一切的监视和探查，我还是更喜欢人类的样子。”芙卡洛斯伸个懒腰，躺在了床上。

暗元素与其他元素碰撞，会产生［侵蚀］反应，有很强的破盾效果的同时，还会隔绝其他元素。烛月利用好这一点可以创造出隔绝外界的稳定结界，且暗元素无形无色，不易被人察觉到。

“有什么要分享的情报么，你的地盘，你了解的比我深。”烛月靠在窗边，闭着眼睛，似乎是在养神。

“也没什么重要的，愚人众们做事虽然手段难看了些，但是他们很讲原则，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芙卡洛斯看着镜子，“原始胎海水又开始上涌了，近期到不会有事，但是终究会被枫丹民众察觉，我担心会引起恐慌。”

愚人众确实很有原则，他们对烛月的试探没有停止过，却也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反而烛月一开始斩杀女士分身显得有些过了，只是事实又真的是这样么？

至于胎海水引起恐慌，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人类有人类的美好，自然也有人类的劣根性，在存亡关头，很难保证最后闪耀光辉的是人性的善良，还是是人心的险恶。

人类没有那么长的寿命，他们更会惧怕失去，也更容易自私和埋怨。

“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子民。”或许应对预言，是每个枫丹人的责任，又或许只是需要芙宁娜和芙卡洛斯已经那维莱特机械降神般的拯救。烛月在头痛时预见枫丹最后得救了，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已经模糊不清。

“是啊，我一直都相信他们。”芙卡洛斯坐在床边，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光辉圣洁，如水如画。

“枫丹的民众对你的看法很大，两级分化也比较严重，一部分人认为你会被正义的水神制裁，另一部分人则是很支持你，甚至为你专门成立了教会，当然他们是暗中进行的，水神的种种行为满足不了他们心中所信仰的神明的样子，他们把你当成了另一种寄托……”

“可能他们认为我作为神明的尊严被芙宁娜挑衅了。”律尝混能的收集确实很重要，但是芙宁娜也确实太执着于审判了，一场接着一场的审判或许可以让她麻木，让她暂时忘记痛苦。

烛月睁开眼，看着沐浴月光之下的芙卡洛斯，她望着窗外的月色，望的出神，那是笼中鸟对自由的渴望，是对救赎黎明的期待。

她一直在等待那一场，属于自己的审判

“《蒸汽鸟报》今日头条，那位金发的异乡旅人，和璃月仙众与人民携手击败了漩涡之魔神，奥赛尔，七星之一的天权星凝光引爆了自己的群玉阁。”芙卡洛斯翻看着床头桌上的报纸，“璃月人治的时代，正式来临了。”

奥赛尔虽然不算是顶级，但也是真正意义上的远古魔神，以引爆群玉阁作为代价将其镇压，璃月当代统治者也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坚定决心。

“标题写的不错，《蒸汽鸟报》的编辑很有水平。”烛月结果她递过来的报纸，标题上那一栏“拭目以待，失去神明的国度，真正属于凡人的岩枪。”

当年摩拉克斯一发岩槊将漩涡魔神定入深海，如今众人以群玉阁将其再次正压，以凡人的岩枪来称呼恰到好处。

“明天的头条就是关于你的审判了，我会以谕示裁定枢机的身份公正的判断你的罪恶。”芙卡洛斯脸上带着认真和严肃。“厄歌莉娅的罪是创造了枫丹人，而您阿加列斯，确是把卡杰罗斯周围的诸国，屠戮殆尽，无一幸存，直至一个种族的消失。”

烛月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他没有否认。

“我很意外，难以置信，可是这就是真的。”芙卡洛斯盯着烛月，“你明明是如此的爱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又是讲究原则和报偿的神明，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直视我啊，难道当时真的别无选择么？”

“芙宁娜明天会以这个为缘由展开审判，希望你能对自己进行合理的辩解。”

芙卡洛斯说完，便不再言语。

烛月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没有谁可以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神明也不行，立场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不同，所作所为也就有了完全不同的定义。

没有谁可以感同身受，那关系到种族的存亡。

只是隐隐约约，烛月那暗淡的眼角有一丝晶莹。

芙卡洛斯看着露出一丝不知所措的烛月，责备之余，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你这样的家伙，流出的眼泪都会凝结成冰吧，不对，你真的会流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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