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日

枫丹历 x月x日，历史上的第一个审判日。

今天欧庇克莱歌剧院早早的坐满了人，没有一个位置是空着的。

大审判官那维莱特位于高台中央，正对着满座的枫丹民，他拿着象征威严的手杖，身后的谕示裁定枢机散发着淡淡的蓝光。

歌剧院安静异常，虽然人多口杂，却无一人出声。

芙宁娜位于原告方，她的目光带着疑惑和不解，镜子中的另一个自己告诉头烛月的罪行后，她意识到自己对烛月的认知太过于浅显。

那个给自己温暖，融化自己五百年孤独痛处的人，居然是一个背负着屠族灭种杀业的刽子手。

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也知道烛月有残暴的一面，只是她没想到烛月的罪行这么深重，她并不认为自己有审判他的能力，但是烛月却要她来对他进行这一场审判。

整理好思绪，芙宁娜收起疑惑不解，换上高傲自信的神色，目光对准被告席。

烛月自然出现在被告席上，自己来枫丹，一方面是来见识一下这个新水神，另一方面，就是在等待这一场审判。

聚光灯打在芙宁娜的身上，她清了清嗓子，伸出一只手，指向烛月：“卡杰罗斯王朝的缔造者，有着慎重罪孽的暗之魔神，我芙卡洛斯今天以正义之神的名义，在这欧庇克莱歌剧院，肃清你的罪恶，你可认罪！”

她的动作相当自然，脸上尽是神明的高傲，台下的枫丹民众在她开口后发出欢呼，凝重的气氛缓解了不少。

歌剧院一贯的热闹气氛被她带动起来，可是这场审判，烛月希望可以更严肃一点。

他目光直视芙宁娜，眼角黑气流出，欢呼的群众感觉到一阵莫名的压力。他们意识到自己闭嘴后，压迫感就会减小直至消失。

等声音慢慢的降了下来，烛月开口：

“何罪之有？”

随着这句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何罪之有，刚从欢呼中冷静下来的人群再次意识到这场审判的不同。

和之前烛月作为［人］的身份被审判不同，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审判神明，只有神明才有资格给神明定罪，芙宁娜可以指着烛月质问，但其他人最好还是不要挑衅神明的威严。

烛月也和之前被诬告的漫不经心不同，这场审判，他全力以赴。

这是作为审判庭上的对手的尊重。

“烛月，魔神名神阿加列斯，魔神战争时期的第八执政，在《废武条约》签订后，违背条约内容发起战争，独自一人前往寂烬海，将幻灵一族屠杀殆尽。”

歌剧院鸦雀无声。

芙宁娜高傲的声音带着责备，“幻灵一族对卡杰罗斯王朝有过帮助，并且所作所为都遵循了《废武条约》的约定，他们最后甚至逃到了寂烬海，你却一路赶紧杀绝，这样的罪行，很难想象你会用什么理由去辩解。”

“回答我！”芙宁娜双手叉腰，带着一丝愤怒。“你承认吗？”

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魔，会做出这种事情，战争，压迫，奴役，这些东西并不陌生，但是屠杀和种族灭绝，这些事情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是的。”烛月点点头。

谕示裁定枢机向着有罪的一方倾斜了一下。

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台下此起彼伏，他们见过很多的罪人，也有些人干的是残忍之事，但烛月这样直接进行种族屠杀的，真是活久也见不着。敢对这样的家伙发起审判，他们的水神大人真是很厉害的神明。

“被告方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那维莱特开口，“也可以选择决斗的方式，但是考虑到你的实力，你的决斗代理人，是我。”

一股强大的威势从那维莱特身上散发出来，带着古老和洪荒的气息，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水在兴奋流转。

陌神又熟悉的气息，古龙大权，提瓦特大陆的顶尖力量之一，即便还不是完整的，也几乎足以镇压一切。

当然，不包括曾经的自己。

“我接受审判。”

烛月缓解了剑拔弩张的气氛，“既然来到了欧庇克莱歌剧院，我愿意接受芙宁娜小姐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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