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同样注视着烛月的眼角,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呢,如同死灰一般,仍又带着希冀,夹杂着留念不舍却又云淡风轻,他泛红的眼角不是泪痕而是撕裂的伤口,他流出的…
她呆住了,他居然流泪了。
眼角闪烁的确实是泪滴,她就在烛月的正对面,看的清清楚楚。那种一个人可去去杀掉一个种族的家伙,心理素质得强大到什么程度,他居然流泪了。
他为何而流泪,被他灭掉的幻灵一族吗,还是…对啊,他最后被封印了,卡杰罗斯也彻底灭亡了,他永远的失去了他的国家和子民,他这是再为死去的子民悼念啊。
对错很重要吗,守护住自己的子民,应该就是他心中高于一切的想法吧,他有罪吗?他符合正义吗,可是正义,在这种情况下又该被如何定义呢?
失去一切,被封印千年,这样的责罚,还不够重吗?他又为何要让自己来审判。
“请原告方提出诉讼。”那维莱特威严公正的声音想起,审判还要继续进行,对烛月的行为,最高审判官心中自然有着判断。
芙宁娜点点头,她站了起来,谕示裁定枢机既然没有因为烛月的话而发生偏转,那他就是有罪的。“暗之魔神阿加列斯,作为一个战争犯,在足以击退各国的情况下,大开杀戮,有违执政之名,又无差别的屠戮幻灵一族,我以正义之神的名义,判你有罪,罪名…”
“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国家。”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谕示裁定枢机向着烛月有罪的方向再偏转一格,如果再次向这边偏转,那么审判的结果就确定了。
“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国家?”
这也能是罪名?无论是歌剧院的观众,还是大审判官,都陷入了短时间的疑惑。
芙宁娜语气格外的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是她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她虽然善良,但她也明白烛月的别无选择,守护自己的子民就是高于一切的正义,在正义的角度上,烛月是无罪的。
可是正义不是律法的全部,律法不会要求一个人有多么的崇高,但它绝对限制了一个人不能作恶没边。
就像烛月自己说的,经管有着复仇,正义的名号,但一开始的他,算得上是发起战争的战争犯。
“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国家?”如果这也算罪的话,那这个罪名,自己确实心服口服。真是犀利啊,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国家。这是烛月最大的痛点。
早就听闻歌剧院的审判常带有戏剧性,芙宁娜正是一个会给枫丹民众带来戏剧性反转的人。她在歌剧院的表现永远亮眼,这也让她很被民众推崇。
烛月感受着大家的情绪变化,这场审判所吸收的律尝混能,将到达一个很高的程度。
但这还不够,这场审判的戏剧性,还要再翻上一番。
至少保证对神明的审判的律尝混能,能达到平时收集一个月的律尝混能的程度,这样才能让芙卡洛斯多出来透透气。
“烛月,你认罪吗?”那维莱特站在审判官的位置,将审判继续推进下去。
烛月眼中闪过一丝邪魅,他摇了摇头,“芙宁娜小姐的推定很精彩,我也认为我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国家。”
他的周围浮现出四条漆黑的锁链,剧烈的头痛感再次袭来,那种大脑和心脏一同要炸掉的痛楚即便是他也难以忍受,那是他被封印的代价,一旦他去回想就会痛不欲生。
但这次他没有妥协。
一种恐怖的气势在他身上蔓延,一条锁链怦然碎裂,伴随着钻心之痛的,是尘封许久的记忆,这股记忆带着凶虐,在他的脑海中席卷,无数的暗元素向他汇聚,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无形的茧。
蓝色光芒闪烁,巨大的蓝色屏障笼罩了整个观众席,那维莱特迅速向着观众席施展了加护,元素力同样在他的身边凝聚,他已经做好了动手镇压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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