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白色的长发,艳红的双眸,还有这身华服……话说,这身衣服是妮克亚斯给他准备的吗?
我坐在办公室里,伸手敲了下桌子:
“三殿下,有何贵干?”
他现在很闲吗?不过他是怎么避开希尔宅的护卫爬窗的?金克睡着了?
赛涅十分自来熟的坐到了沙发上:“来见见‘老朋友’。”
我放下笔,靠在椅背上,开始装傻充愣。
“我不明白三殿下的意思。”
他不会正拿着手机录音吧?
我十分警惕。
毕竟我可不希望像该隐一样留下黑历史。
赛涅扬了扬眉,似乎有些委屈:“缇蒂,你好让我伤心啊……”
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停!”
我隐晦的扫过他捧着茶杯的双手……等等?他什么时候倒的茶?
但是手机也有可能放在了口袋里——不过吸血鬼的华服真的会有口袋吗?
想象了一下妮克亚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瓜子(?)
画面太美不敢看,不过这倒是像赛涅能做出的事情。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摆在了桌面上。
果然看见赛涅挑了下眉,但似乎并不意外。
“三殿下原本可不是这么说的。”
天地良心可鉴,我真的没有阴阳怪气他的意思,就是看着他这副模样,有些……忍不住。
为什么赛涅不能好好用脸?这么好看的身材是用来躺的歪七八扭的吗?!
我按了下太阳穴:“直说吧,我现在很忙。”然后指了下桌上的信件。
“其实也没什么正事。”赛涅懒懒的躺靠在沙发上,“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做个交易。”
交易?
我坐直身体。
说实话,我真不认为赛涅能拿出什么让我心动的条件——毕竟只要愿意,我完全可以旁观。
但我已经选择了帮他。
“什么交易?”
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即便没有交易,我也不介意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殿下一把。”
他似乎笑了一声:
“我知道你记忆力差的原因。”
撒谎。
我眯起眼:“据我所知,三殿下应该没有千年前的记忆。”
他有些诧异:“千年前我们认识?”
被套话了。
我有些懊恼,但面上不显:
“千年前在柔塞认识了殿下,只可惜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也将那部分记忆忘得一干二净。”
说到这我有些头痛:
“至于我知道千年前曾和殿下见过的事,也是源自莫莱,只可惜她也不知道更多。”
我并不想和赛涅言语交锋,干脆直接问了出来:
“不过殿下既然记得我,那想必多少会有些记忆,不知可否告诉我。”
赛涅似乎是被我的坦诚惊到了,不过很快又回到了散漫的状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
我有些无语。
赛涅,你看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想要和我合作?
我扶住了额头,无奈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好笑。
“那么殿下就请回吧。”
我下了逐客令。
赛涅看了看我,突然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还真的在为亚特家族做事啊。”
“忘得还挺干净。”
!
“我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果然是和妮克亚斯她们有仇。但这是为什么?难道我也和赛涅一样,因为柔塞的覆灭所以厌恶他们吗?
赛涅却不再开口,而是专注于把玩那个小巧精致的茶杯。
我沉默了一会儿:“殿下想要我做什么?”
他轻飘飘地看了我一眼,放下了茶杯:
“我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赛涅身上的气势一变:“我给出的条件怎么样?”
我终于明白,面前的赛涅并不是屏幕里性格跳脱的吸血鬼,他有着不输于该隐的城府。
不和该隐争,只是不愿,而非不能。
或许是因为游戏里一直使用梵优视角的缘故,我把他看成了阳光开朗大男孩,但忽略了,他只在梵优面前单蠢。
“很有诱惑力。”我看着赛涅,“所以,殿下想得到什么?”
“秘密,你知道的,所有有关柔塞的秘密。”
这个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他难道不希望得到我的帮助或是一些更实际性的东西?
……
“具体的原因不明,但你曾在格雷舍被封印过,”赛涅舔了下自己的小尖牙,“你破开封印的时候,我有些感觉。”
“你那时,似乎对着我说过一句话。”
他抬起头,似笑非笑:
“你说‘不用急,我会让他们回归永恒的’。”
2.
赛涅的意思很清楚了。
我发现自己意外地平静。
这话既然是对赛涅说的,那么至少说明我们的敌人相同。
难怪他并没有提出让我帮忙的要求。
虽然仍旧有些不理解的地方,但这和我的猜测相差无几。
而且我并不认为,赛涅会用这种事来骗我——因为只是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人惊讶了,如果我在迷失之地并没有感受到那深入骨髓的痛楚,我也不会相信。
“原来是这样……”
我靠回椅背:
“关于柔塞我知道的不多,记忆很混乱。”
“不过,”我看向赛涅,“我可以确定两点。”
“一:柔塞的火是你放的,但柔塞的毁灭却与你无关。”
“殿下,您的悲伤与痛苦,来源于无能为力和悔恨。”
“二:在柔塞的灭亡中,你、亚伯、默都努尔,甚至女王,都只不过是该隐的棋子。”
“千年前的那场灾难,只有他赢了。”
我认真的和赛涅对视:
“不要小看该隐,一千年前,我们都输得很惨。”
3.
“小姐。”莫莱送上一杯果汁,有些担忧的看着我,“您是有什么烦恼吗?”
我没说话。
赛涅走后我进行了一个简单的复盘,结合之前找到的一些东西。
我现在受到的冲击有点大。
偏头看着窗外永恒的夜色,我突然觉得十分讽刺。
缇蒂·希尔
真是一个悲哀的鬼。
我又想起了希尔公爵沉睡前说的那句话:
‘只忠诚于王’。
忠诚……
我忽然笑出了声,不为自己,只为了曾经的缇蒂。
莫莱被吓了一跳。
“小姐……”
多么讽刺啊,居然还敢让她留在阿卡拉德。
是笃定了缇蒂无法恢复记忆?
妮克亚斯居然没有在苏醒的一瞬间就杀了我。
我看着自己手上的一本古籍,缓缓地翻开到其中一页。
……
‘数万年前,摩绪涅曾有月华之力,只可惜血脉遗失,我族再不复往日之盛。’
……
也对,她怎么会舍得杀掉我。
千年前没完成的事,千年后自然要补缺遗憾。
……
我合上书,回头看向莫莱:“去叫金克,我有事需要他去做。”
……
真可惜啊,我叹了口气。
本来以为自己进可攻退可守,却没想到,退路被妮克亚斯封死了。
“缇蒂·希尔……”
我将手放在心脏处,闭上眼:
“虽然为你报仇只是顺带。”
“但……我并不介意多费些时间,替你完成你没做完的事。”
……
缇蒂·希尔
一个冷静的疯子,一个可怜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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