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三人称视角)
“小姐……”
莫莱小心翼翼的敲了下门。
坐在办公桌面前的黑发少女沉着脸。
她的右手缠着绷带,看着面前摆放的有些凌乱信件。
听见莫莱的声音,黑发少女抬头:“什么事?”
“莫贝特伯爵大人求见。”
莫贝特?
听到这个名字,缇蒂勾了勾唇角,带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莫贝特、伊芙琳、大火、赛涅……
眼神一下变得无比寒凉,缇蒂猛地站起身:“去叫金克,然后把莫贝特撵出去。”
金色的瞳孔满是慑人的杀意,窗边的夜色在缇蒂身后布下一片阴影。
站在光与阴影的交界处,莫莱有些不敢看她的表情。
印象中,小姐已经有许久没有这么生气了。
……
斗兽场塔楼顶
缇蒂站在塔顶,俯瞰着几个小时前还热闹非凡现在却格外冷清的地方
她此时换下了那身繁复精致的宫廷长裙,墨色的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身上只一件简单的金纹玄色束腰长裙。
袖口处金光浮动,那是希尔家族族徽的形状。
夜风吹过,缇蒂抬头看了眼墨色的天空。
当了很久的吸血鬼,她还是对这片天空喜欢不起来。
背后的双翼展开,漆黑的翅膀与夜色融为一体,缇蒂微微扇动翅膀,掠过斗兽场……最终停在了阿卡拉德一条冷清的街道上。
现在是人类世界的白天,吸血鬼们都去休息了。
收起翅膀,缇蒂就这么独自走在空无一鬼的街道上。
她走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到了夜里起火的地方。
这里此时已经不剩下什么,只有地上残留的焦黑提醒着缇蒂她并没有找错地方。
金克说这里是普兰奈家族的旧址……
普兰奈家族……
这个已经没落了的家族,是谁还要把它赶尽杀绝?
亚伯?
不是没有可能。
缇蒂漫不经心地看着地面。
金克说普兰奈子爵在家宅被烧毁后变得有些癫狂……
联想到即使出现灭火并彻底摧毁了这里的该隐……
缇蒂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看来伊芙琳到底服务于哪位王子,还是很值得去查一查的。
至于变得癫狂的普兰奈……缇蒂转身离开。
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是该隐上位,也奈何不了她。
兴致缺缺地往回走,想着这几天忙碌的自己,缇蒂最终还是放弃了飞回去,而是打算就这么一步步走回去。
冷清的街道上不见一个鬼影,缇蒂刻意放慢了脚步,神色冷淡,眼神平静。
……
迷路了
已经转了大半天还没转回去的缇蒂不得不接受了这个可怕的事实。
所以……
这是哪?
是外城还是内城?
脑袋上冒出一个又一个问号,缇蒂站在路中央,眼神微微眯起。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性质已经变了。
现在已经不是能不能回去的问题,而是缇蒂拒绝背上路痴的名头!
自信迈步……
“希尔小姐。”
缇蒂:“……”
这个声音……
这个平淡的语气……
僵硬.jpg
提问:在你最丢脸的时候遇见了对头何解?
答:无解。
……
2.
“希尔小姐?”
许是见我久未答话,那道声音再度响起,语调微微上扬,似乎表达了声音主人的疑惑。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在地底,而不是在这里。
我转过身,果然见该隐站在三步远的地方,正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小姐深夜到此,可是有何要事?”
所以……
这里竟然是欧诺米亚宫?!
该死的,周围巡逻的侍从呢?就没一只鬼出来拦我一下!
世风日下,鬼心不古!
还有你!
我面上不显,内里暗暗腹诽,不在房间里哄梵优,闲着没事干大半夜跑出来干什么!
我又不会一把火烧了欧诺米亚宫!
“殿下多虑了,”心里疯狂指责整个世界,面上却是极为平静的,“不过是散步时一时不察,却没想到会走到这里。”
该隐点头。
我有些忐忑的看着他,但却根本无法从该隐古井无波的脸上看出什么。
面瘫真讨厌!
不过多说多错,这地方我还是不要久待,我微微弯身行了一礼:“那么,祝大殿下好梦。”
我正准备后退一步转身离开……
“希尔小姐。”
半转的身体僵住。
“小姐似乎对普兰奈有些兴趣。”
这是发现我让金克去调查了?
不过我本来也没打算瞒着该隐。
“普兰奈的确有些意思,不过……”我笑着看该隐,“我更好奇大殿下以后打算怎么处置莉微凯瑟琳殿下。”
难得抓到该隐的把柄,这怎么还有点小兴奋?
我面上的笑意越发浓郁:“陛下想必还不知道凯瑟琳的存在。”
血族的摄政王殿下和人类牵扯不清……
我还真有些好奇,该隐打算怎么做?
该隐的表情就像是焊上去了一样,即便是听了我这番相当于威胁的话,也依旧没有丝毫变化:“希尔小姐认为呢?”
甚至还有闲心问上这么一句……等等!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该死啊……我今天出门忘了带脑子!
我居然想用莉微凯瑟琳去威胁该隐!
好了,这下小丑变成我自己。
“赛涅对小姐的影响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该隐语气中带了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但听在我的耳中,却与恶魔低语并无区别,“陛下不会乐意听到有关柔塞的消息,是从小姐口中说出的。”
该隐上前一步,金棕色的长发下是近乎完美的容貌,他微微一笑,好似春风拂面。
“小姐今日,似乎格外魂不守舍。”
“如果陛下知道小姐并未失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现在的情况和在艾尔线明显不同。
虽然我有自信杀掉妮克亚斯,但该隐……
现在的赛涅并没有觉醒地狱火也没有找回另一半力量,打起来百分百会输,到了那一步,该隐绝不可能放过赛涅。
杀掉赛涅和亚伯,下一个能得到始祖认可的皇子百分百是该隐。
到时候他会有多强?
到了那个时候的该隐,真的容得下我?
他在威胁我。
该隐虽然不知道我的底牌,但他了解我,猜出我的大概实力不难。
好啊,我竟然掉坑里了……
所以说……
就这也想强迫我入伙?
我挑了下眉:“我不明白大殿下的意思。”
妮克亚斯想要千秋万代,忌惮的可不止我一个。
而且我是作为‘储备粮’存在,该隐可是切实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谁的威胁更大,一目了然。
差一点被他带偏了,毕竟就现在的形势来看,明显该隐动手的可能性大于我。
我后退一步,站直。
“相较于我,陛下想必会更重视柔塞公主与大殿下之间的故事。”
我营业性假笑:“毕竟,大殿下也到了成婚的年纪。”
妮克亚斯和恩瑞波斯在前者不到一千岁的时候就结婚了,所以已经一千五百多岁的该隐,你也该娶老婆了!
与其在这和我打机锋,还不如考虑考虑假面舞会该怎么办。
我用赛涅的头发誓,你的舞伴肯定会是梵优!
——笑话,这可是乙女游戏!
所以……
我幸灾乐祸的看着该隐。
你该怎么过女王那关呢?
别在那盯着我和赛涅,我就算和赛涅在一起,那也比你和梵优来得容易得多!
傻了吧~
该隐沉默了一会儿:
“希尔小姐还不知道?”
?
知道什么?
或许是看清楚了我面上真切的疑惑,该隐又上前一步:
“看来,小姐在外散了许久的步。”
???
我是一早就出来了,光是在塔顶就站了好一会儿,所以?
“瑞吉儿送的信里有提到,”该隐顿了顿,看向我的目光带了些淡淡的讥讽与自嘲,“陛下希望,你我一起出现在假面舞会上。”
???!!!
什么?!
我和该隐???!!!
妮克亚斯疯了?
该隐是她亲生的吧?
“陛下是希望……”我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该隐平静地点头。
难怪……该隐对我出现在这里一点都不意外……他是以为我来和他商讨所以才刻意避开侍卫的……
所以妮克亚斯是疯掉了吗?把我和该隐凑在一起,这是想一锅端?
千年前的事情但凡上了年纪的血族谁不知道?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所有老牌贵族,该隐没有继位的可能?
怒火‘噌’的一声就升了起来。
留着赛涅修复索尔之冕,利用该隐牵制我……
这心偏得没边了!
亚伯呢?就留着那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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