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回到客栈己近黄昏,太阳已经落山了,正是昼夜交接,天光呈现一种微蒙的蓝。
他二人站在楼梯上,握着扶手正准备上楼,却被叫住。
叶昀义此时脸上也不知何处,弄了一个面具戴在脸上。
“公子,小姐要吃点什么也好叫我让人送上去。”
梳着半边侧盘发,编成麻花辫绕成个小丸子发尾朝上弄得比较蓬松,耳后留了一股头发的人,应当是这店里的老板娘。
她察觉到两人的怪异,但还是比较冷静的应对。
叶昀义虽然戴着面具,但还是感觉到了老板娘异样的眼光,面具之下的他面色不善,害怕被察觉什么的他显得有些紧张。
不同于一边的叶韵之,他并没有察觉面具之下的叶昀义面色不善,和他紧绷的身体,她还在开开心心的想着吃什么。
叶韵之她满脸的喜悦之情,整个人看上去毫无心机甚至是有些傻。
“把你们家特色菜都上一遍。”她端着一副小姐架子,从腰上的荷包掏出一锭银子,施舍一样掰开她的手放在老板娘手中。
老板娘露出了客气的笑,“公子小姐,先歇着吧,一会儿让人送上去。”
叶昀义伸手拉住叶韵之快步上了阁楼,关门之前朝外面左顾右看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放心的把门锁上。
锁好之后就开始数落她,把脸上的面具摘下随手丢到一边床上。
“傻丫头,能不能别这么没心没肺,哪天被谁卖了还替他数钱呢,很明显那老板娘察觉到知道什么了,我们二人已经走上这条不归路,倘若踏出一步,便将万劫不复。”
叶昀义虽然在怪着她,但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最后的机会了,得提前行动了,晚了就没机会了。”
叶韵之被骂的一脸懵,但还是大着胆子询问。
“怕什么?能出什么事。她一个开店的女子,成大事因不拘小节,畏首畏尾的一定成不了事。”
随即越说越大胆,声音也提高了几度。
……
在他二人离开之后,老板娘走向了在柜台上算账的店小二,在他耳边吩咐到。
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刚才上去的两人很是怪异,你晚一些再上去送饭的时候,观察观察,看看有无异常之处,是不是殿下要找到人。”
店小二拱了手拱手,示意她明白。
“好,明白,老板娘。”
老板娘原名舒婉云,玉清欢是她现在的化名,原本不是豫洲人士,她也曾是一个官家小姐,因14岁那年家中父亲得罪了名门望族突遭变故,家道中落碍于压力父亲被迫辞官回乡逃难。
收拾包袱出逃途中一伙贼人冲进家门来,父亲那时将她和姐姐舒婉瑜送入出城的地道,让她和姐姐先走说很快会再见面,而她二人等来的确是死别。
若知那是死别,她就不会离开。
虽然幸免于难但终究被那伙人追上姐姐为了她将那伙人引开却被迫无奈分开了。
她那时候便知是那伙人买凶杀人,她辗转周折几次,被抓进奴隶市场进行买卖交易。
意外被偷跑出宫的公主救下,舒婉云她不愿意跟着她回宫,她只能给些钱让其自行离开。
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这个能力,为父母报仇,只得先自谋生路。
舒婉云曾许诺,“日后有任何需要,她必定鼎力相助。”
些时的天己渐渐染上漆黑,一轮皎洁的月光在云层中穿梭,时而隐没于参差的云层之后,时而掩映其间,清冷的月辉倾洒而下,穿过幢幢的树影,投落满地的斑驳光影,散落向人间,投影在站在窗户边人的一侧脸上。
那轮月光如同能窥见了人们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投影在人间的每一束光都不一样,有面部狰狞,也有平静似水,还有那种深深的无力感在脸上。
叶昀义也没有再数落她,他站在光影下脸上深深的无力感,算是妥协了。
只要有他在,叶韵之傻一点也好,毕竟也要慢慢成长。
“今晚别睡太沉,晚上随时得行动,我就不睡了,我去外面角落守着,人都休息完了我们就走。”
“哥,你今晚要不也睡一下,不用一直守着。”
叶昀义听着外面响起的脚步声,他把手指放在唇边示意她别说话了。
他二人身体绷紧,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门外传来三声敲门声。
“公子,小姐你们休息了吗?不打扰吧,要是没休息,吃点东西再休息,没人吗?”
外面的人感到疑惑。
直到听到是送吃的人,二人紧张的气氛才消失不见。
“不打扰的,我这就来开门。”
叶韵之先打破了这沉寂的气氛,走到门前把门打开,让他先进来。
他把几盘菜放在方桌上,随后低着头离开,顺便带上了门。
下了楼之后,他将端菜的木板扔到柜台上。
转头进了一间密室。
“主子,他二人好一会儿才来开门,那男的会武功,属下到门口前,属下只听到那女的一个人的气息声,女的没有一点武功底子,他们两个的气氛也很奇怪,那女的心里藏不住事,全写在脸上了。”
“你今晚盯着他二人想必他二人今晚一定会行动。”
“明白了,主子。”
他埋伏在店门口的一边角落里。
他二人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已经被人盯上了,等到后半夜我们在这个店里制造些混乱再走,那个城门我看过了,带着你也能飞过去,害怕的话就把眼睛闭上千万别出声叫出声。”
叶韵之连连的点头,她以往从来不曾经历这些害怕的睡不着,抱着叶昀义他的胳膊不松手。
他二人就这样坐着一直等到了后半夜。
这期间的叶昀义,出门去看了好几次,一直在等待着一个合适的机会。
这一次出去看,众人都睡下了,他知道机会来了。
他在这间屋子里,故意把几只烛台打翻在地,他在制造意外一场意外,直到屋子里冒着浓烟火势大了起来,他带着叶韵跳窗逃走。
这个时候还没有人发现。
等到了,烟雾从门缝四散开来,其他客人被熏的呼吸困难,才悠悠转醒。
见大事不妙,开始不断呼喊。
“来人啊,着火啦!快跑!快跑!”
他们不断重复着“快跑”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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