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窗逃走后,叶昀义和叶韵之借着空中皎洁的月色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一路跌跌撞撞的费了好些力气。
这一路上,叶韵之她害怕的紧张的抱着叶昀义的手臂。
她轻声哼道:“哥,你走慢点,我害怕,我看不清路。
轻拍后背急忙安抚:“害怕你就靠近我吧,离我近一些。”
她现在直接整个人的脸,埋进了叶昀义的怀里。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也能猜到大概叶昀义的脸色很是不好。
这一路上她一直咋咋呼呼的,这要不是他亲妹,他估计直接丢下不管她了。
“哥,我好像踩到什么了,啊!啊!啊!是老鼠。”
脚下发出吱吱的声音。
现在后半夜正是老鼠横行的时候。
“哥哥!我踩到老鼠的尾巴了!”
她惊呼出声,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叶昀义不得已才,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了。
随后将她放在一边,她抱腰身抱的更紧了。
“你先松手。”
叶韵之就如以往一般撒娇。
她疯狂的摇着脑袋,嘴里说着“不嘛,不嘛,我不嘛。”
叶昀义直接扒拉开她的手,她只得转而抱向他一只手臂。
叶昀义在包袱里掏了一会儿,掏出了一个火折子。
又接着掏出一个莲花灯笼,他用火折子点燃,递给了叶韵之。
这才一路上相安无事。
终于走到了城门口附近的茶摊位置。
因为那个猜测,心烦意乱她也没有心情睡了,她也同样在楼下的长椅上坐到了后半夜寅时大概3—5点。
期间她直到眯着眼睛,手扶额头撑在桌子上,眯了一小会儿。
“婉瑜知道你最听话了,你带着妹妹先走,爹很快会去再和你们见面的,带着妹妹先走,快走啊!快走啊!”
她们的父亲在身后不断催促道。
她想叫出声,但如梗在喉怎么也发不了声。
只得在口中不断呜咽着,她一步三回头。
此时的家中,已然火光冲天,大火包围了整个房屋,火焰在空中翻滚,烟雾弥漫着房屋上的一整片天空,人们尖叫着、哭喊着、四处逃窜。
“看来是走不了了,我这一生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好,每日忙于事务,都没有好好陪陪你。”
他眼含泪水,抚摸着面前人的脸颊眼里全是情真意切,倒映着火光的倒影风吹动在眼里摇曳。
“明明生前想的那么多,临近死前才发现,夫人!我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你啊!”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如同在请求她的原谅。
“老爷,切勿妄自菲薄,您做的很好。对不起,妾身更是谈不上,我一个妇道人家,帮不上什么忙但总不能还给您添乱吧。”
“夫人啊!我没什么本事,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
那雍容华贵的妇人,此时也被烟雾呛的泣不成声。
“咳咳,明……郎,咳咳,妾……身……无悔。”
她不断的咳嗽一字一顿,因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
他急忙上前去扶。
大火吞噬着一切,周围的屋舍被烧毁,瞬间坍塌。
火焰将他二人包围了起来,一阵热浪扑面而来,伴随着咳嗽头晕,乏力,呼吸困难完全丧失了思考能力,思绪开始混乱。
火越来越大,他二人状态越来越不佳,他本能的脱下外衣,盖在她身上。
一股被烧焦的味道传入鼻息,紧接着传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火焰灼烧,让人触目惊心。
混乱中,血腥味充斥的每一个角落,四周的空气变得稀薄,让人感到窒息。
在这烈火的煎熬下,房屋纷纷的倒下,砖石瓦砾瞬间破裂四处飞溅。
她一边哭,一边跑着。
泪水模糊了眼睛的视线,她儿时的样子不断追逐父母的身影,那两道身影离自己越远越远,直至消磨在火光中,他们之间如同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
“爹,娘你们不要走!回头看看我,等着我。”
“爹,娘,不要。”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二人坠入火海,却什么也做不了,那种深深的无力感让她倍感失落。
梦里是她见过无数次场景,但每一次,都让她痛心疾首。
她慌忙睁开眼,像是受到了惊吓。
她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一滴一滴往下流。
不断呜咽着,还没有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她听到楼上的呼喊声,便知道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她不断揉着眼角,轻哼一声。
“看来就是殿下要的人,也就是我的仇人之子所谓父负子债。可千万别落在我手里啊!现在还烧了我的店,这笔账是时候该清算清算。”
她说后半句的时候,手紧紧捏着用力过大不断的颤抖。
她拍案而起,整个人激动的站了起来。
“来人啊!给我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就是绝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
跪到地上的他,因判断失误没人抓住人满脸的羞愤和苦恼。
长霖他本意是想请罪,但好像现在不是时候,他听从命令带了十几个人追了出去,要不是借着月光此时根本看不清路。
但还是朦胧一片,看不到更远的地方。
他们十几个人每个人提了一盏灯笼,冲在了最前方为长霖照亮前路。
他一行人一路狂奔,灯笼里的烛火也应急驰左右摆动不停。
月黑风高夜,空无一人的街道上黑灯瞎火,阴谋诡计在暗处悄悄的发生,街道上行走一打更人,拿着锣梆边敲铜锣边远处传来打更人浑厚悠长的吆喝声。
“寅时五更,早睡早起,保重身体”
在转角口,碰见了长霖一行人,出言呵斥。
“你们前面的是什么人?这个时辰还在晃晃悠悠。”
他提着灯笼晃了晃,试图看清前面的人。
他看见一群人提着灯笼,这个时辰还在外面。
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声,一行人吓着呆愣在原地,像极了被老师抓到做坏事的学生。
还是长霖先开口,打破了这寂静的场面。
“奉长公主殿下令,奉令捉拿偷盗公主府的贼人,若因你延误了时机,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他刚才的凶狠之色全然不见,立刻堆上了满脸的笑容。
试探开口:“长官哪里的话?我也是奉令办事,刚才多有得罪,长官您请。”
他立刻退到一边,让出了前面的路,做出了请的手势。
这一副恭敬的模样,那凶狠的模样像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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