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曦妤几日赶往城阳侯府时诸位大臣也纷纷赶到了崇德殿,毕竟凌不疑弄出的动静太大了,他们不知道也难,此时的崇德殿已经吵成了一锅粥,文帝神情难看,又带着些许忧郁,相较于平时神采奕奕,如今多了几分暮气,看来凌不疑之事对他打击很大
崔祐:陛下,就算那竖子犯下滔天大错,但念在霍兄全族的情分上,恳请网开一面,若非凌益做下十恶不赦之事,他怎会动手?求陛下开恩,开恩呐陛下
崔祐跪在中央替凌不疑求情,这位叔父无论发生何事,总会站在凌不疑这边
任意角色:左御史:气恼鄙夷是一回事,杀人放火是另一回事,霍夫人再委屈,凌不疑也不能为替母亲抱屈就弑父啊,此事天理难容
左御史迫不及待要坐清凌不疑的罪名
袁慎(善见):案件还未查清,左大人,便已断定凌将军是为霍夫人不平才杀人吗?
于公于私,袁善见都不愿凌不疑背上这不明不白的罪名
袁慎(善见):莫非,左大人早就清楚来龙去脉?
任意角色:左大人:袁侍郎,你是何意啊?你身为廷尉府官员,莫非要为一个凶手找理由逃罪不成,纪大人,你是廷尉,袁侍郎这番偏袒,你管是不管?
昔日凌不疑打上御史台,袁善见在一旁置之不理,此事左御史还没忘,现在他又为凌不疑说话,左御史像是找着了把柄,直接略过袁善见找上了纪遵
任意角色:纪遵:左大人,凌不疑所犯的弑父,弄兵,欺隐东宫这些罪名我们廷尉府自会一一查证,若所说这些都是事实,国法王律面前,定饶不了他
不管怎样,纪大人看重的还是律法
崔祐:你们说够了没有?
崔祐适时打断,霍曦妤,三皇子还有程少商也在此时走了进来,至于凌不疑,他满身伤痕,霍曦妤让他先去处理了一番,殿内先交给她
三人上前一同跪下
三皇子(文子端):子晟自小养在长秋宫,父皇细心栽培,我等手足相待,谁看不出来,他将来前程似锦,无可限量,他是疯了还是傻了?无故杀死自己的父亲,再让你们这群心瞎眼盲之人声讨他
三皇子率先出声,他与凌不疑自幼一起长大,他如何能看着这些人这般辱骂他
任意角色:左御史:凌不疑弑父,人尽皆知,难道还情有可原?
文帝:那个竖子呢?
文帝没有理会左御史,而是看向下面的三人,他最关心的还是凌不疑的安危
霍曦妤(溱溱):阿兄身上血迹未清,为避免殿前失仪,先让他去处理了一番
此时回答的是霍曦妤,她向文帝恭恭敬敬行了一礼,继续开口,有些事,还是由她来说更为妥当
霍曦妤(溱溱):至于左大人说的罪名,阿兄可受不起,他没有弑父
此言一处,殿中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程少商也适时说道
程少商(嫋嫋):左大人如此义正言辞,可惜第一句话就错了
任意角色:左御史:程氏,凌不疑是你未来郎婿,你今日莫不是为他说情而来,凌不疑何事干不出来,当初为了你还打上我们御史台
霍曦妤嗤笑一声,程少商继续说道
程少商(嫋嫋):左大人是生怕别人不知你挟私报复,才会一直提醒我们,你在御史台挨打之事?
任意角色:左御史:你……
此事算是左御史生平一大耻辱,如今被程少商明晃晃的说了出了,他更是怒火中烧,不再与程少商争辩,转而面向文帝
任意角色:左御史:陛下,程氏案发之时与凌不疑在一处,请陛下将她一同收监审问
至于霍曦妤,他还没那么大胆子得罪三皇子
霍曦妤(溱溱):左大人这话可笑,案发之时,我与殿下也和阿兄在一处,你莫非是想将我们一同收押?
文帝现在没心思理会几人的言语官司,他关注的是霍曦妤刚才说出口的那句话
文帝:溱溱,你刚才说什么?你为何说,子晟并未弑父?
霍曦妤直起身子,郑重向文帝开口
霍曦妤(溱溱):回禀陛下,凌益并非是阿兄生父,阿兄的生父,乃是我舅父,霍翀将军
霍曦妤一番话让众人都变了脸色,连一旁三皇子脸上也难掩震惊,他以为霍曦妤信誓旦旦的带凌不疑回宫是想拿出从淳于氏手中得到的证据为他脱罪,却没想到还有这番隐情在其中,文帝和崔祐更是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
文帝:什么?你说什么?
文帝急忙走了下来,步伐甚是不稳
文帝:溱溱,你……你再说一遍
霍曦妤(溱溱):阿兄乃是舅父遗孤,霍无伤
文帝被这消息震住,久久不能回神,左御史却是坐不住了
任意角色:左御史:三皇子妃,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你虽是皇家人,但也不能为了替你阿兄脱罪,信口胡言,凌不疑是否是凌益之子,凌益能不知道?霍君华能不知道
霍曦妤没理他,继续对着文帝说道
霍曦妤(溱溱):陛下,这些年阿兄无法侍奉在姨母膝下,陛下可知其中原由?那陛下觉得,阿兄长得,与凌益像吗?
霍曦妤一句句发问,文帝也开始沉思,崔祐这时也接着开口了
崔祐:子晟长得确实不像城阳侯,更像霍将军
文帝满是惊愕,险些瘫软在地,曹成急忙上前向扶着写,却被文帝拒绝,他此刻已顾不得规矩礼法,直接坐在了台阶之上
文帝:溱溱,你接着说
霍曦妤(溱溱):陛下,这些年所有人都看得出阿兄与舅父长得相像,但都以为是外甥肖舅,不曾深想,直至阿兄此次回京,我才发现了些许端倪,后来又从崔叔父处得知,不疑兄长与无伤兄长幼时长得极为相似,而凌益私下极少亲近不疑兄长,是以,两个孩子站在他面前,他根本认不出来,崔叔父还告诉我,不疑兄长犹爱杏仁,但无伤兄长却对杏仁过敏
霍曦妤像是陷入了回忆
霍曦妤(溱溱):于是在霍氏祭奠那天,我带着做好的杏仁糕,去试探阿兄,起初他还想瞒着我,冒着过敏的风险也要吃了那盘杏仁糕,但我还是不愿伤到他,阻止了他吃下杏仁糕,最终再我的一再逼问下,他终于告诉了我真相,原来,他根本就不是凌不疑,而是舅父之子,霍无伤,当年凌益勾结戾帝屠戮霍氏满门,火烧孤城,姨母为了保住他,才让他假扮凌不疑,暗中查找证据,为霍氏报仇,但好不容易等他擒获了彭坤,就要拿到证据,可当天,凌益借太子殿下之手,拖延了阿兄片刻,彭坤就被他害死在牢狱中,再加上姨母病逝,阿兄万般绝望之下,才出此下策
霍曦妤含泪说完,文帝也撑不住,瘫在了地上,崔祐也是眼中泛起了泪光,太子震惊之余又带着恍惚,他想起了子晟那天震怒,原来,他也被利用了……
崔祐:那君华,她……
崔祐眼中满是心疼,程少商突然转身问到
程少商(嫋嫋):崔侯还记得,霍夫人临走的时候说了什么?
霍君华去世那夜霍曦妤高烧不退,在场的也只有凌不疑,程少商和崔祐
“不要忘记,我们的仇”
“阿狸啊,阿母来找你了”
看崔祐的表情,程少商就知道他想起来了,不再多言,转过身来
崔祐泪流满面,文帝也是捂住胸口,长叹一声,接着又捂住了脸,陷入了深深的悔恨之中,左御史又开口了
任意角色:左御史:单凭你们只言片语,就想定城阳侯的罪,哼,可有证据啊?
不等霍曦妤说话袁善见已经开口了
袁慎(善见):左大人既然要证据,那不如等凌不疑来了,孰是孰非,一审便知
任意角色:左御史:即便他来了,那他说的,就是实话了?
左御史冷哼一声
程少商(嫋嫋):我如今倒是知道子晟的苦衷了,他非但没有城阳侯通敌的证据,如今连自己是何人之子也无法证明,城阳侯死了,是死无对证,城阳侯活着,也可一口咬定他就是子晟生父,子晟亦是百口莫辩,陛下,子晟当真是走投无路,才会出此下策
程少商也为凌不疑辩驳
任意角色:左御史:凡事要凭证据,这话从程娘子口中说出来,好似我等蛮不讲理了
左御史摇头晃脑,还在落井下石
霍曦妤(溱溱):就是你不讲道理,左大人如此咄咄逼人,企图将罪名全部扣在阿兄身上,究竟是为了泄愤还是为了公理,你自己心里清楚
霍曦妤对左御史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厉声呵斥
任意角色:左御史:你血口喷人……
三皇子(文子端):住口
三皇子也怒斥出声,他对左御史也是忍无可忍,他一再对溱溱出言不逊,真当他死了吗
三皇子(文子端):左大人,你究竟是御史还是长舌妇,父皇还在殿上,你一直喋喋不休,是想欺君吗?
三皇子厉声说完,文帝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文帝:你们都说够了没,他是阿狸还是阿狰,朕,自有法子来证明
文帝的声音满是沧桑
文帝:阿狰小的时候,朕曾经见过他,他的身上,有一个特殊的胎记……
程少商(嫋嫋):是一个小小的虎头却又三只耳朵
文帝话音刚落程少商便接上了,文帝闻言眼神一亮
程少商(嫋嫋):在子晟的后腰下面半寸之处,子晟高烧时,臣女为他擦拭身子时,曾见到过……
文帝:没错,就是那个三耳虎头
文帝喜极而泣,声音还有些颤抖
文帝:快,快去看看那个竖子身上的伤处理好了没有,待他来了,朕定要把他捉到他父亲的灵前,痛揍一顿啊,他是鬼迷了心窍啊,有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啊,非要铤而走险吗?
直至此刻,文帝脸上才有了神采,哪怕泪流满面,但好歹有了精气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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