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谷什么时候多了这些个老人?我只不过走十几天而已,这就换代了?!”
“唉不是,这些人是田老大从山里救回来的,听说他们是特意去咱卧龙山寻死的。”
“……这样啊。”
对于街上新增的清洁工老人,有人会好奇,也有人见怪不怪的无视了。
这很正常,有人会在意路边的野花什么时候开,当然也有人不会探究路边多了几个树。
左槐君正在画画,画这里的山水。
绵延的山脉,重重叠叠,影影重重。
山脚下是白色的墙,黑色的瓦,流动的溪水。
而田满澄就坐在旁边看着左槐君。
左槐君知道田满澄在看他,田满澄却不知道有人也在看他。
那个中年男人,挑着扁担,两箩筐的石头。
“爹,那不是田满澄和念之吗?”
“是啊。”
那中年男人旁边还站着一个青年,是田槐责。
等田满澄察觉异样回头的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他还是锁定了那两道身影。
田满澄念之,我好像看到田二叔了。
左槐君:啊?不可能吧。二叔从来不会出村子的。
田满澄见此,也没有特别在意探究。
毕竟他们那代人终究还是同生共死过的战友,有联系很正常。但是又瞒着其他人,这虽然怪异,但是他对这没什么兴趣。
……
贺市长:孝树,辛苦你了。
田孝树这是我的职责。
贺市长颠了颠一块空间石,又拿起另一块仔细检查。
田孝树就静静地看着他的行径不说话。
这是一种常规检查,但之前是贺莱斯做的,这次换成了贺市长。
等他检查完,走好流程。田孝树递给了贺市长一大袋喜糖。
田孝树我儿子结婚了,送给你们些,沾沾喜气。
贺市长:小责和安安总算结婚了。那下次是小责送物资吗?
田孝树不是,还是我。想让小责送,等我死了再说吧。
田孝树微怒,一个个的,惦记他家念之,惦记他儿子,惦记他儿媳妇,都是一群喂不饱的狼。
贺市长笑笑接过喜糖,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没有理会田孝树。
贺市长:念之现在应该在湖边写生,你们进来的时候应该见过了吧?
田槐责:看到了他,但是没打招呼。
田孝树你很想我们见面吗?
贺市长:哈哈哈
贺市长当然不想,一阵干笑,岔开了话题。
田满澄已经没有那段时期的记忆,他可以信任他,但是他作为市长,作为这个团队的一员,他没有办法把一切都交给他。
至于左槐君更甚。
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要好。起码出事的时候,他们永远是无辜的。
当然,这是他安慰自己的一种方式。又或者这是他们的共识。
认识的人本就不多,还活着的那就更少了。
不想再自相残杀了……
到了深夜,父子两人踏着夜幕离开了雷谷。
田满澄站在城墙之上,目送他们离开。
他刚刚从山里回来,就撞上了他们父子离开。
闪的很及时,田孝树他们没有发现田满澄。
刚刚在山里播完种子,鞋上还带了些泥土。
田满澄挥挥手,泥土消失。
那泥土携着一截滕蔓出现在了田孝树的箩筐里。
那滕蔓把根附在泥土上,爬上了箩筐上,缓慢生长。
天很黑,黑到,他们父子都没有发现箩筐里出现的新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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