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半跪在地上看着满头都是血的周纹,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却偏偏伸出手来替他抹干净流到眼角的血,动作出奇的温柔。
周纹额头剧痛,双耳也有些耳鸣,坐在地上好半天找不到双眼聚焦。
周纹的嘴角有血,不知是额头流下来的还是他发狠咬出来,显得双唇娇艳欲滴,列盯着周纹嘴角的血看了两秒,忽然凑了上去。
周纹抵着墙慢慢喘息着,充斥鼻腔的都是血腥味,忽然头发被列扯住,扯的头皮发痛不得不昂起头来,紧接着列的唇就贴了上来。
周纹瞬间瞪大眼睛,看着列近在咫尺的脸,胸口更闷了,列也没有闭上眼睛,两人近距离看着彼此的双眼,周纹感觉嘴角被人/舔/了一下。
周纹想骂人,他很久没有这个想法了。
嘴角被反反复复尝了之后,列松开周纹,砸吧砸吧嘴,最后得出两个结论,一,小崽子真可爱,二,小崽子睫毛真长,眼睛真漂亮,是养在小崽子眼眶里好呢?还是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里好呢。
周纹可不知道列心里的那些弯弯绕,他退回角落里,用手背不停的擦着嘴唇。
列又盯着周纹看了半晌,一把扯过他的手,捏着周纹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仔仔细细观察了他的口腔,确定他嘴巴里没伤口之后才松手。
“小崽子,嘴巴不能乱说话。”
列的脸上仍旧挂着笑,周纹抬手抹两把头上的血,扶着墙要站起来,列顺势拖了他一把也站了起来。
“要不要考虑一下,加入黑教廷?和你的好兄弟拥有一样的身份,一样可以召唤那些骑士团的本领,而不是在这种他很危险的情况下,你像一个废物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列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蛊惑,“不仅如此,还被人尝到了唇角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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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堂二楼的棺材上坐着一个少年,少年一腿曲起一腿搭在下面晃晃悠悠,手里还捧着个不停往外冒烟的东西。
牧师匆匆赶来的时候夏屿就呈现这么一副姿态,眉眼含笑,吊儿郎当。
牧师的视线从夏屿脸上挪到他手中,在看清夏屿手中的东西时,轻笑一声,“你把指南针拆了,用来装我的骨灰?”
“诶,我看你在这棺材里孤零零的躺了几十年,寻思给你换个地方躺躺,这指南针的外壳怎么样?特别坚固,烧都烧不坏。”
夏屿在牧师的注视下重新给指南针里的东西点了火,没人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使里面盛放的骨灰燃烧起来的。
牧师闭上眼睛重重吸一口气,强忍着浑身火烧一般的疼痛开口:“我伤害过你?”
夏屿摇头,“那倒没有,前提是把我锁棺材里不做数。”
“明日是迎神的吉日,不要妨碍我。”牧师道:“燃烧我的骨灰只能使我感到痛苦,并不能了结我的生命。”
“我无心妨碍你,只是这什村的人要对我的朋友下杀手,我可就无法袖手旁观了。”夏屿从棺材上跳下来,修长的手指在棺材盖子上不断地敲击着。
“我被困在棺材里的时候,有幸见到了你生前的一些事情,你从一开始就骗了你弟弟吧,这个地方,根本无法阻止那个什么堕天使的进入。”
夏屿:“从你知道那个哑巴新娘的故事开始,或者说从你知道堕天使可以让人长生开始,你心里就生出了欲望,你利用教会长对你的情感从他手里骗到了执行官之戒,说什么去黑森林里寻找大雾的源头,实际上是想去寻找活了六十年的哑巴新娘吧?”
牧师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夏屿:“你想怎么样我无所谓,你追随堕天使撒斯姆也好,炽天使米勒伽也罢,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但是你利用我杀了你弟弟,谋划重生,我真的挺反感别人利用我的。”
“你想如何。”
牧师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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