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她首先看到了床边的东方寒。
他静默着,望着她,屏息不动,什么话都不说。
他俯下身子,他的唇吻在了她的脸上。两滴泪珠从他眼里落在她的脸上,他把头埋在进了她的头发里。
“你会嘲笑一个掉眼泪的男人吗?”他低问。
她把手圈上来,把他的头圈在她的臂弯里。
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来,凝视着她,他的手指轻轻地,轻轻地触摸着她的面颊,说:"对不起!是我惹你生气了,我是我害你晕倒了。”
安静摇了摇头,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东方寒她怀有身孕的事。
其实就算晕倒也挺正常的。而且这些天她就一直都觉得疲倦而无力。
这时,管家带进了一太医。
那太医俯身看看安静的面色,又为他把了把脉,最后他又问了一一些安静最近的感觉。
那太医哈着身说:“恭喜三王爷,贺喜三王爷,静妃娘娘没病,是有喜了。”
他把她的双手合在他的手里,乞求她望着安静,他要听她说。
“你要做父亲了。”安静微笑着说。
东方寒的脸上迅速上绽放出一份狂喜的光彩,那让她如此感动,竟泪盈于睫了。
她和他来到临安城的大街上。夜风拂面而来,整个临安城在她的脚下,在她的面前。
她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京城,点点的烛火似乎燃亮了一段长远的历史。
然而一阵马蹄得得,她面前驶来一辆马车,两匹浑身黑色的马,脖子里挂着金黄的铃铛,骄傲而挺立地在夜色里。
她大大地惊叹,他对她的好,体贴。
他知道她,喜欢什么。
东方寒招手把她拉上了马车,他和她并肩坐着,马夫一拉马缰,车子便缓缓向前行了。
马蹄在石板铺的道路上有节奏地走着,穿过大街,绕过小巷。
今天的夜晚真的很美,醉人的月光,环绕着他们。
她咬咬嘴唇:”我怕你再弄伤了手。”
他问:“你会心疼?”
她用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别不害臊。”
“小姐,你是不是可以把王爷打得落花流水呀?”一日可心给安静梳头时嚼舌根地说道。
“可心,谁告你的?”安静这些年来,已很少在江湖走动,今日已是王妃,虽未金盆洗手,江湖中知道她也确实少之又少,更何况深居王家大院的可心又如何得知我功夫的高低?”
“院中的人们都私地下传,小姐的‘白蛇游水’是独步天下的。”可心似乎有点自豪地讲。
刹那间,安静的脸变得的那么苍白。
“白蛇游水,安静有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还会这一招,恨毒的一招。她的仿佛又记起在东江边上的那一幕,咆哮的江水,安静,张卓成挥剑相向。
站在那个地方的他们,已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他们都准备死在对方的剑下。
他们无法摈弃家族的仇恨,正义的披肩。
他们只希望喝盘婆汤后,来世忘了忧,忘了仇。
就是那一招,“白蛇游水”。柳叶剑在安静的手中抖动,宛如天地活物,一剑刺进了张卓成的胸中。
张卓成后跃几步,横跃入江中,从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安静看到了,他跃入湖中的那一刹是微笑的。
如今安静想到这,依旧不由的泪滑腮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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