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赵怀仁可听不了这聒噪的声音,不耐烦,肉眼可见的嫌弃,唤来一手下。
“把她丢下山去!真吵。”赵怀仁不耐烦,拧着眉头,不悦道。
“是。”
两个手下应声,丝毫犹豫都没有,架着她的腋窝,拖着走,伴随着鞋子在地面上摩擦的沙沙声和顾燃一拖一骂的叫骂声。
“舅舅!”郑关听言,不可思议盯着他,急道,妄图唤醒他的良知。
赵怀仁撇了他一样,粗眉一挑在警告他,冷笑不屑,坏心思都在其中。
“怎么?我杀一个不听话的人,都不可以了?”
“……”
郑关默然,暗地里握紧的拳头,好似要挥过去,但又忍下来了。
要行大事者,死几个人,又怎么样。
猛虎堡地势还不错,高崖在后山,顾燃叫喊着,怒骂郑关,每走一步都有凉意,高崖旁更是如此,仿佛是地狱无间阴冷。
黑色的夜,慢慢亮起,月落星沉,晨光熹微,风凉肆意,顾燃被推搡着距离悬崖的每一步又害怕又不甘,要是可以,她真的很想亲手杀了郑关和赵怀仁。
毫无征兆,轻轻一推,身形轻盈,软绵绵的像倒在棉花上无力,坠下的风很舒服,不过一瞬是无尽的痛苦,她在五脏六腑震痛几息才算解脱。
嘀嗒嘀嗒—
是钟表在转的声音,有规律但影响睡眠,总觉得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顾燃躺在古典的大床上,是被钟声转动的声音吵醒的。
她记得,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平安村的时候,梦见以前的猛虎堡,那时候所有人都活着。
可惜的是赵睐娣和顾花耳所有人在一开始的猛虎堡死了,只剩下她一个人。
事实上顾燃坠崖后,被人救了但失忆了,那户人家一开始捡到一个男娃挺高兴的但后面给她擦身子的时候发现她没有命根子失望至极,以至于顾燃流浪了好久,误打误撞被步步高升的郑关收养。
世人都喜欢儿子,郑关也不例外,失忆的顾燃是这么想的便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女儿身。
直到十七岁偷偷去参军,因为一场高烧,她才渐渐恢复记忆,渐渐发现养育自己多年的养父是有深仇大恨的人。
顾燃被这一场噩梦惊醒,摸起床头柜的水杯,一饮而尽,缓解干涩的喉咙。
还没反应过来,眼眸幽幽看着钟,嘀嗒嘀嗒的声音不断,指针转向七点整。
顾燃软被一掀,收拾收拾准备上孤狼堡,单打独斗,斗智斗勇。
下午三点,烈焰似火,那日传话的年轻巡警换了身干净利落的服饰,提溜着一只白兔,乐呵呵的等着顾燃的到来。
年轻巡警叫吴阳,之前家里遭难被沈言收留入了猛虎堡,顾燃见他圆滑又满腹算计但还忠心,自然而然成了顾燃的人。
顾燃一身粗布麻衣,胡子拉碴,完完全全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人,吴阳一样巧去还未认出。
吴阳乐呵呵得说着话,圆滑的很,谁见了都觉得是一副势利眼模样。
二爷,我们天生一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