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安不曾想过,她会有朝一日要靠着心理治疗过活着,她不是没有想过离开,但她还有任务没有完成,靳原又这样照顾她,为她甚至差点丢了性命,她不可以让妈妈的弟弟出事。
滕安在嘉同经营着一家咖啡馆,雇了三个店员,一个收银,一个是甜品师,另一个是咖啡师,滕安很少出现在咖啡店,他们经营的不错,每年的业绩都很好。
滕安从公寓出来,又沿着林荫小路走到靳原的车前。
“上车吧,我们出发。”
靳原拉开副驾驶的车门,等滕安坐上副驾,系上安全带,才稳稳地启动车子。
滕安是他姐姐唯一的孩子,那就是他的命啊,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要连同她父母对她的爱一并给她。所以已经三十快要过半的苏里,至今未婚,未娶她家姑娘,未得今生挚爱。或许是滕安对他的影响过大,也或是姻缘的时机还未到,滕安更相信前者,是自己拖累了苏里。
滕安十三岁以后的生活基本都是靳原在打理,滕安的父母在她八岁时就双双去世,之后又因种种事情,失踪了近五年的时间,五年之后才被靳原找回。相对的,没有人知道她那五年究竟在哪里,做了些什么。
靳家不是没有查过,遗憾的是毫无半点踪迹可寻。滕安回到靳家以后对此事也是只字未提,似乎是失忆了。
可是巷口初见滕安时那眼里的凉薄,又怎会是一无所知。
直至今日,靳原依然记得,
在到达滕安家里后,他只看到屋里那一滩已经凝固的血迹以及姐姐生前写下的给靳原的信,姐姐十分肯定滕安还活着,至于去哪里找滕安,凶手是谁,她并未告知,靳原甚至连找寻滕安用的都是偶遇。
那是在一个冬天,那一年的冬天冷得要命却也美得要命。
北风呼啸,银装素裹,这是雪白的世界,硕大的雪花跟随着北风不断地折磨着这个冬天里的每个人。靳原刚刚结束一个项目,正与公司同事聚餐,喝了点酒,吹着风,格外清醒地走在夜深人静空旷旷的街道上,试着放空的脑子不断叫嚣着自己的无用,心里犯了酸水,可它也是苦的。
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走进了一个漆黑的巷子里,女孩单薄的白色外衣已经被渗出来的血染得不见本色。
因为寒冷,这件染着大量鲜血且已凝固的衣服被冻得很硬。
女孩瘫倒在墙边,脸上没了血色,没了意识,静静地,犹如死人一般。
这就是苏里刚找到滕安时的状况。滕安被送往最近的京西医院,在治疗时,毫无求生的欲望,如不是靳原,滕安怕是会死在冰冷的手术台上。
其实在巷子里的那一刻滕安是打算放弃的,但是上天垂怜自己,让她遇见了曾经只见过寥寥数面的舅舅。
明明已经很多年没有见面了,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自己。
看到鲜红的一瞬间靳原就清醒了,原是本着救小姑娘的,可那一眼竟是自己苦苦寻找多年的外甥女,只是那一眼便能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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