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宗林君令埋在江氏的暗桩冒着暴露的风险换下那颗丹药,不只是为了争一口几百年前的意气吧?
对坐在案几前,秦愫望着玉衍修长玉白的指尖轻触月白茶盏的杯身,将其稳稳推至她的面前。
玉衍(字泽之):当然,若只是想处置掉这颗丹药,不用在江迟后人身上,我把魏无羡打一顿丢在莲花坞门口岂不是更快?
在脑海中推演一番,秦愫有些好笑地发觉这个提案倒不是没有道理。
秦愫:宗林君还真是风趣。
那茶面很是平稳,未有倾荡,哪怕一丝涟漪都无。入口,是荷露的浅幽并上雪梅的清冽。
玉衍(字泽之):不过,夫人是怎么发现药不对的?
#秦愫:玉髓草的味道我还是尝得出来的来,师叔的殿前栽了不少,不过那些年份都未足百年,药性太浅。
玉衍(字泽之):夫人学识深厚。
玉衍一口一个“夫人”喊得热切,见缝插针不吝赞美,丝毫没有被一句句“宗林君”打击到热情。
#秦愫:所以,那颗药里有什么?仅仅是起死回生之能的灵药,宗林君想必不缺。
笑意尽数敛散,玉衍的目光那样冰冷而意味深长。
玉衍(字泽之):那里面……
玉衍(字泽之):有我先祖——叱云君玉双的……
玉衍(字泽之):半颗心。
瞳孔骤缩,秦愫看见自己眸中的动荡一瞬倒映在对面人的眼底。
生生剖心……
玉衍(字泽之):一息尚存,尽可相救。但若是命数已绝,便是逆天和、损人伦。
#秦愫:唯有,以命换命。
秦愫喃喃念到,似有所悟。
玉衍(字泽之):纵使救人无数、功德满盖,终也难逃。至多……
玉衍笑笑,似是觉得可笑又可悲。
玉衍(字泽之):残喘几岁而已。
秦愫未置一言,拣了两段《百家名士传》中与此似无关系的记载念了一遍。
#秦愫:“迟应约,与友约游,纵舟千里芙蕖之上,遇一采莲女,名唤‘绿珠’,容色殊绝、弱质盈盈,为之心折,力排众议,聘之。”
#秦愫:“迟与其妻举案齐眉、恩爱非常,然绿珠痼疾在心、寿数难长,迟思虑非常。幸迟仁义远播、善因广结,得一友赠千年之玉髓,终拔其痼,增延其寿。”
玉衍(字泽之):福祸相依,江迟做游侠多年,有多少人得他恩情、敬重于他,就有多少人与他结怨、恨之入骨。
玉衍(字泽之):他自在如风、热肠古道,时常受人所托远游在外,不能长伴绿珠,终是被人找到了疏漏。
自然而然地将故事接下去,玉衍接过玉一递来的手炉,试了试温度,不由分说地塞进秦愫的手心。
玉衍(字泽之):幸运的是,送玉髓草的那个朋友恰巧去探望江迟,在绿珠气绝前将她救了回来。
玉衍(字泽之):再后来,夫人你也知道了。我家先祖与江迟打赌,输掉了刚刚炼出来的一颗回元丹。
#秦愫:这两位“友”想必皆是玉双前辈,绿珠谋算的续命之机,原本也是他。
#秦愫:江迟前辈好勇性直、不喜笔墨,若不是友人安排,想必是不会泛舟赏莲的。
玉衍(字泽之):就是因为知道,先祖才耿介于怀,至死都放不下。其实,绿珠那样的女子,除了想活的心,其余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呢?
#秦愫:等价交换,她该是玉双前辈的。
深深看了她一眼,玉衍眼中有些道不清说不明的东西。
玉衍(字泽之):只是,先祖没有想到,他死后,即使有那颗融了他半颗心的回元丹,绿珠还是死了。
玉衍(字泽之):这么珍贵的东西,江迟不在,江家怎么会浪费在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身上?
……
#秦愫:天快亮了,我先走了。
从她起身到走到密道边,再到密道被彻底关上,玉衍只看着她的背影,什么都没说。
不急。
她不是绿珠,他更不是先祖。
作者君:简而言之,绿珠为了治好心疾活下去刻意接近玉双,但那天玉双请了江迟同游,就em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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