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衍(字泽之):姑娘看起来,毫不意外的样子。
玉衍做了个请的动作,屏风上的菊花花蕊微闪,其后的墙面无声打开,露出阶梯。
秦愫错半步,跟在他身后。
秦愫:宗林君神鬼手段,若非您借了积云阁之手传递消息,谁又能把玉家和积云阁想在一出。
她刚一走进密道,身后的墙便关上了。然而这样深邃的黑暗只持续了一瞬,下一秒,密道就被镶嵌在两侧的宝珠悉数照亮。
似月光温和轻盈的光晕里,玉衍半侧过身,笑望着秦愫,整个人恰若一块莹润如脂的上佳美玉。
玉衍(字泽之):但姑娘又怎知把江氏有九转回生丹的消息透露给你的人……是我呢?
玉衍(字泽之):毕竟,公子易后来受你所托去核验消息真假,最终也查到了我家先祖与江迟的旧交。
玉衍(字泽之):大有可能是天机门中的某个人念及同门情谊查探了,再透给你。
秦愫:若是如此,江澄此刻,恐怕连尸骨都不剩。
丝毫没有被这样盛极的容貌所摄,秦愫回望着他的眼眸依旧平和,口吻平常得像是在随意谈论今日糕点的口味。
玉衍怔了怔,旋即低低笑了出来。
玉衍(字泽之):久闻天机门行事百无禁忌。看了传言不虚。
秦愫:论肆意妄为,还是不及宗林君之万一。
秦愫:比起揭露师兄之死的隐秘能带来的巨大利益,更在意那颗药本身的,只有……
玉衍停下脚步,腰间的玉佩里似有星髓流动。
秦愫:穷尽举族之力做出这颗药的、东海玉氏。
秦愫:不是吗?
秦愫莞尔一笑,拾阶而上,代玉衍推开了那已半开的门。
门外夜明珠的光芒倏尔落了进来,衬得她的眼眸明亮如星。
他们并肩站在狭小的一阶上,近在咫尺,玉衍能感受到微暖的气息似有若无地吻在他的面颊,细密绵软。
无人言语,无人动作,只有稠浓似墨的目光互相勾连、缠绕、浸透,晕染成彼此瞳孔里靡丽妖魅的画作。
是试探,是坦诚,亦是一场“旷日持久”的谈判与拉锯。
许久,玉衍收拢雪缎玉骨的折扇,无奈又温柔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将腰间的那枚刻有菊花缭乱家徽的玉佩塞进了秦愫的掌心。
不待秦愫答复,他已经自说自话地隔着袖子握住了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
玉衍(字泽之):秦姑娘,我玉氏缺一位宗妇,不若,你考虑一下?
说着,他对着她眨眨眼睛,剥去重重的戒备城府,狡黠中透着亲昵。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了那个自在如风、琇莹如竹的少年。
秦愫:交易愉快。
她徐徐展颜,媚色在眉梢眼角淋漓不尽,似一株野心与欲望浇灌出来的罪恶之花。
身体微微僵硬,玉衍听见耳畔传来的、细若呢喃的轻语。
秦愫:玉、郎
一字一句。
是誓约,亦是宣判。
她的手亦落在了他的掌心。
作者君:给林可卿小可爱的加更,很晚才有时间搞,来晚了,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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