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寒:江宗主,不知道您想清楚了没有?
玉寒:本少主什么都好,就是耐心不好。
玉寒找了把椅子坐下,兴致缺缺地看着江澄脸上反复缠绕的神情。
江澄(字晚吟):你母亲、如今在哪里?
玉寒:怎么?
他笑笑,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到。
玉寒:江宗主是想问我阿爹为什么没有和我阿娘在一起?
玉寒:还是痴心妄想我阿娘还活在世上吗?
江澄(字晚吟):对不起……
江澄伸出手想要碰一碰这个已经几乎与他一般高的孩子的头,一双杏目密布悔恨愧疚。
玉寒:江宗主大概是忘记了,我母亲身死魂消之时你们新婚不过月余,而我,我不过是一个胚芽罢了。
侧身闪开,玉寒冷冷看着他,眸中只有冰冷的恨意。
玉寒:要为我母亲的身体延续生机到可以破腹取子的地步,需要背负起两条人命的因果,可我阿爹义无反顾地做了。
他不恨这个人对他的放弃,只因从未濡慕向往过也从不需要这一点父爱。可他无法原谅因为这个人的选择阿爹阿娘背负上的一切。
玉寒:而代价是
他忽地笑了。
玉寒:我存一日,他双倍偿之。
江澄(字晚吟):寒儿……对不起。
局促地收回手,江澄有些木讷地站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与他这个薄情的丈夫、父亲相比,玉衍为他们母子所做的远不是“情深”二字可以一言蔽之的。扪心自问,同是背负一族一宗之人,即使是为自己的亲子,他恐怕也做不到如此。
他无法给予这个孩子更多的爱护,也无法把他推到更高的位置上去,只会成为这个孩子的负担和阻碍。
既如此,又凭什么去换取原谅呢?
玉寒:我不需要江宗主的歉疚或者什么,只是想告诉江宗主:我的命是深爱着我母亲的人们折去半生修为寿数逆天而行换回来的,每一刻一瞬都弥足珍贵,恐怕没有时间与江宗主空耗。
江澄(字晚吟):你一定……要他的命吗?
话一出口,江澄便后悔了,可还没等他补漏,玉寒已经起身,施施然一礼,复是谦谦如玉的冷萃克制。
玉寒:无心之言最是真心。
玉寒:看来,我和江宗主没什么好谈的。
玉寒:后会无期。
说罢,他径直转身离去,不再眷恋分毫。
直到他将要踏出厅堂,身后才传来一声低低的、尽是倦怠的应许。
江澄(字晚吟):我答应你。寒儿。
江澄(字晚吟):阿爹和江家,会为你做能做的一切。
那少年照旧大步往外而去,似乎什么都没有听到。
*
江节:宗主,兹事体大,真的要听小公子的吗?
江澄(字晚吟):玉泽之待他很好。
江澄没有直接回答,只看着玉寒消失的方向。良久,唇边扯出一抹笑来。
江澄(字晚吟):就当,答谢玉家对寒儿的庇佑吧。
江节:是,江节明白,
*
温苑:玉少爷、玉公子、玉少主!
玉寒:阿苑!
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大脸一惊,玉寒一个趔趄。
玉寒:你吓死我了。
温苑:明明是你都快神游天外了好吗?
笑着遭了玉寒一记锤,温苑立即转身勾住他的肩,哥俩好地穿行在云梦的街头。
玉寒:你怎么来了?温叔叔那里还好吧?
温苑:害,小婶婶出手,哪还有解决不了的。倒是你,平时多靠谱一人,刚刚要不是我出现指不定就被撞了。幸亏小叔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
玉寒:行行行,这次多亏了我们温少主,我回去一定编两个草环……
温苑:去。谁稀罕?
玉寒被温苑逗得忍不住笑出来,内心那一份隐隐的缺失在此刻荡然无存,一颗心满满当当的。
有那么多人爱着他,他想他应当是幸运的吧。
作者君:老温带出来的阿苑,虽然有阿愫拉缰绳,还是比较野马。
作者君:小江再恨江澄,希望还是有的,失落和失望也无法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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