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扉被自内推开,蓝曦臣正要俯身行礼,目光所触,却是一对女子莹润小巧的纤纤玉足。
秦.愫:泽芜君,请。
他有些怔愣地抬起头,眸光在看见那女子面容的一刻猝然碎裂。
蓝涣(字曦臣):苏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明明该被妥贴保护在千里之外的乐陵的人,怎会这般衣裳单薄地出现在蓝氏客卿长老房里?
再一看秦愫的穿着,蓝曦臣慌忙背过身去,不让视线多停驻一秒。
蓝涣(字曦臣):苏姑娘,究竟出了何事?我知你与阿愫素来亲厚。你且放心与我说。
蓝涣(字曦臣):我一定为你做主。
秦.愫:泽芜君,我……
秦愫紧抿了抿唇,玉容沾泪,整个人单薄得几乎摇摇欲坠,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说她只着了贴身单衣,一个闺阁女儿赤足披发地出现男子的卧房里,肌肤上满布艳痕……其中原委,本就不必多想。
蓝曦臣这样一个心细如发、善解人意的人会追问几句,不过是因为“她”是秦愫的妹妹而已。
“有什么话,宗主不若进来讲。”
清冽的、似流风拂云一样叫人心安的声音从室内飘来。蓝曦臣褪下了外袍向后递去。
秦.愫:苏、璃,谢泽芜君。
接下那件浅蓝底云纹叠绣的外袍,秦愫欠身一礼,指尖随声音一同轻轻颤栗。
似是感受到了她的不安,未作他想,蓝曦臣放柔了声音,安抚道。
蓝涣(字曦臣):苏姑娘,我遣退了其余弟子。如今只有从弟蓝沁守在院外。
蓝涣(字曦臣):君回百日宴上,苏姑娘应当见过他。
秦.愫:苏璃……明白。
目送秦愫走到蓝沁身旁,蓝曦臣神情一凛,转身阔步踏入屋内。
这门亲事,恐怕是成不了了。
门轻轻关上,旖旎晦暗的情爱的时候气息与古朴纯质的檀香交缠难分,向蓝曦臣扑面而来。
他虽看不大清帘幕掩映后的床榻,但地上散落的男女衣裳已经足够说明不久前的疯狂了。
未曾请示,在几案前坐定,蓝曦臣并未开口,只看着云萱披着外袍斟茶。
云萱斟茶的动作平稳流畅,带着一种行云流水的雅致,是姑苏蓝氏惯有的一丝不苟和端直内敛。
“宗主,请。”
直到云萱将茶盏推到他面前,蓝曦臣颔首回礼,兀地开口。
蓝涣(字曦臣):云长老,是不是该给曦臣一个解释?
看着蓝曦臣一瞬收敛了所有的温和歉仁,云萱摩挲茶盏的指节轻扣了扣案面,笑道。
“当日,你对启仁说,你与秦愫是两情相悦,彼此心许……长老之中,只有我与蓝桦未曾责难你。如今你这般说可太让我伤心了”。
蓝涣(字曦臣):曦臣感念您当日的成全。但那是她的妹妹!您若是对苏璃有意,当初便不会提议让苏璃和阿沁结亲。
蓝涣(字曦臣):今日,也不会如此辱她!
对蓝曦臣的话不置可否,云萱的目光依旧静似沉渊,吐口的话却是字字荆刺。
“ 除却对蓝沁的一丝愧疚,要想启仁对秦愫的态度松动些,可没有别的法子。连了婚脉,于你……不对,是于忘机的一、腔、痴、情不是最佳的保证吗?”
“曦臣,你不是想让我支持你带蓝氏倒向颜氏吗?”
迎着蓝曦臣一瞬锋利的目光,云萱将自己手中的杯盏也放在了他面前。
“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就看你敢不敢走。我拿苏璃当什么并不重要。”
“我想,比起心爱的妹妹背负世人的诋毁攻击,孤独终老,甚至抑郁而终,苏玦更愿意有阿沁这样一个不计前嫌的妹夫,有蓝氏这个宽容大度的亲家。而启仁,也不可能不让阿沁负起‘责任’。”
“秦蓝两家结秦晋之好。届时,苏宗主一定会为了颜氏和蓝氏的同心同德出力吧。”
作者君:感谢啊美啊、邵依茹、南巷清烟的支持,加更加更。今天终于课少些,会补上所有欠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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