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白手指胡乱扯着雪白的衣带,不断松开再蜷起,秦愫雪色的襦裙半褪,铺满整个床榻,恰似一朵静待采撷的花。
一滴温热的泪滴在云萱心口,他看见那女子如何轻咬贝齿、水雾朦朦地望他。
她的声音带着媚意与祈求,盈盈不堪地哀求。
秦愫:……师叔,你可怜可怜我。
*
“妻 秦愫”
鲜血浇灌之下,缠绕着纸页的法阵终于在一角短暂息弱了些许,容许血墨在空白处一点点书写。蓝启仁姓名旁的空白里,亦有什么字眼逐渐浮现。
终偿所愿的喜悦未体尝分毫,蓝曦臣一眼望去,看着那些被埋葬至今的字眼,只觉遍体生凉。
“蓝楦。”
“双生之次,命患灾殃,弃。”
*
那般清浅冷淡、不染尘滓的男人,现在却微蹙着眉,薄唇微抿,汗珠一点一滴放肆地滑落如脖颈。他这样放纵地浸在欲望中,有种颓靡绮丽之美。
秦愫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倚在他的肩头,动情之至。墨色深处,是一片化不开的冰。
她不觉得他会心软,也不需要他的庇护或者宽容。
红润的唇婉转歌吟,在他耳边轻歌慢诵,是最摧人断肠的毒。
秦愫:师叔,再宽恕阿愫十日可好?
她要的,只是他死。
*
蓝沁:长兄……
众人退去,唯有蓝沁走到了蓝曦臣身后,恰看见蓝曦臣挥手合上了册页。血自他垂落在身侧的袖中不断砸落在地面上,亦将他洁白的衣角染得鲜红。
蓝涣(字曦臣):无碍。
强自笑笑,蓝曦臣摆摆手以示无恙,可本就没了血色的唇惨白得更加厉害。
蓝涣(字曦臣):喜帖送了吗?
眸光微微动乱,蓝沁垂首躬身,恭敬答道。
蓝沁:已遣客卿前去各家。南疆东海,沁、当亲自往送。
蓝沁:只是……
蓝涣(字曦臣):但说无妨。
用洁白的一方绣帕一点点拭去掌心的累累血痕,蓝曦臣淡淡垂下眸去,浅笑温雅。
蓝沁:今晨,沁奉宗主之命前去拜会云长老,望其出关助宗主一臂之力。然其却言……
蓝沁:言……宗主既与含光君背道,却仍然行事优柔,仁慈过切,非明主之任
蓝涣(字曦臣):长老所言,何尝不是切中要害之言。
踏出宗祠,厚重的石门在蓝曦臣身后缓缓归位,他停下步子,毫不意外云萱的态度。
就算非迂腐顽固之人,一个避世不出却仍能牢牢控制住蓝氏多数客卿的外姓长老,又怎么会轻易改弦易辙。
蓝沁:族中客卿多以云长老为尊,沁是怕……
蓝涣(字曦臣):你且去。要想长老点头,总要些诚心。
*
秦愫单脚踩在榻边,正欲下地,就听见门外传来通禀声。
路人戊:长老,泽芜君请见。
她猛地转过身,恰望见云萱整了衣裳,重戴上放在枕边的金色面具,勾着唇笑望她。
“ 那弟子先前撞见了。”
“阿愫你说啊,是永绝后患好?还是你撤了幻术,用这具身体本来的面容随我去见蓝涣?”
作者君:感谢啊美啊、邵依茹、南巷清烟小可爱们的支持, 加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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