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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嘉祺哭了。
年迈的祖母用自己苍老的手,想要去擦他的眼泪,但却力不从心。
常年被病躯托重的手触不到想触的终点,她只能无奈的笑笑,费力的缓缓道:
祖母:“祺祺,不要哭……”
祖母:“奶奶能看到你已经很好地长大了,也是死也无憾了。”
马嘉祺:“奶奶不要胡说……”
马嘉祺哽咽着,像是只迷茫的困兽一般。
接着,陈清言就像看着一座城悲壮地倒塌一样,拧眉闷痛地看着这位慈祥的老人抚摸着马嘉祺的手渐渐无力。
承接着狂喜的期待的医生还未到来,奶奶就已经转过脸去,再次闭上了眼睛。
马嘉祺:“奶奶!”
马嘉祺:“奶奶你别睡,你别睡……”
马嘉祺拼命地唤着陪伴了自己所有童年的至亲之人,痛哭着叫她再醒醒。
他的情绪不太稳定,赶来的医生将他驱至一旁,马上为祖母做了检查。
接着几人紧急把那枚移动病床拆卸开来,如同沉没的游轮放开单薄一叶救生艇。
马嘉祺的奶奶就这样紧闭双眼、如一个物件一样被推进急诊室。
折腾到后半夜,这栋专门划给祖母的独栋洋楼几乎完全安静了。
陈清言端着司机送过来的一些吃食,轻轻推开了那扇病房的门。
奶奶的情况已经稳定,只是仍旧如从前一般,陷入长久的沉睡,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
得知消息后的马嘉祺只是平静的吩咐其他人都可以去休息了,然后将自己一个人关在病房里面,敲门不应,一直持续到现在。
马嘉祺是这家疗养院的出资人,众人战战兢兢,不敢不从,又恐怕情绪大开大合的老板出什么事端,事后怪罪。
也就只有陈清言敢不敲门就把门推开,送一点吃食进去。
陈清言:“嘉祺。”
陈清言一进门,就看见马嘉祺正跪在床边,双手捧着祖母的手,把脸埋在祖母的手心里。
——像一个真正的、沮丧的小孩子。
他听见她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血红的双眼,疲惫不堪。
陈清言:“嘉祺……”
马嘉祺看清了陈清言眼底的担心,便马上调整了一下状态,站起身来,用手背飞快地擦了擦眼睛,尽量无事似的说话:
马嘉祺:“你来了。”
陈清言:“嗯。”
陈清言:“吃点宵夜吧,太晚了。”
陈清言把东西放在桌上,见马嘉祺站起身来站得有点趔趄,便上去扶他一把。
马嘉祺对她轻声道谢,但看着保温盒的饭菜,他并没有想吃的意思,于是婉拒:
马嘉祺:“我吃不下,你吃一点吧。”
陈清言也摇了摇头。
马嘉祺有一些坐立难安,陈清言走到床边,为陷入沉睡的祖母掖了掖被子。
两个人一起看了一会他们的祖母,过了一会,陈清言转过头来提醒身旁的男人:
陈清言:“我们该走了。”
马嘉祺:“是啊……”
陈清言主动走过去,牵起他的手。
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这处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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