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耀文,以为自己眼花了。
他——他不是去打仗了吗?
怎么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田县令:你——你是谁
不似见了刘澹宁无关痛痒,田县令一见刘耀文,便觉得此人甚是可怕。
刘耀文面无表情,如影子一般掠至田县令面前,扣着他的脖子,像提小鸡一样,直接将他扔在了椅子上:
刘耀文:审案子就审案子,门口杵着一门门大炮吓唬谁啊?
戏谑的话,可长耳朵的人都听得出语气中的怒意。
这人——到底是谁?马嘉祺等人眼中俱是这个问题。
刘耀文走到魏紫身前,按下了她手中的枪:
刘耀文:把你气成这个样子,看来这混账东西对这人世间是没什么挂念了。
深深看了她一眼,他不禁放柔了语气:
刘耀文:后面的事,交给我。
刘耀文:左航,你辖区里的事,你来听审!
刘耀文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又指了指他身边,客气地对魏紫道
刘耀文:你也坐。
魏紫便坐了,坐下之前,她还瞧了刘耀文几眼。
他满面风尘之色,头发也不甚整齐,想来是策马赶来的。
左航有些尴尬,堂上就四把椅子,刘耀文和那位小姐各坐一把,一把坐着肚子上满是血的妇人,而剩下一把就是被刘耀文扔过去的田县令坐了。
他站着吗?
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按察使,面子总要的呀!
正纠结间,贴心的下人搬了把椅子过来,总算解了眼前的不尴不尬。他颇为满意地看了那下人一眼,咳嗽一声问:
刘耀文:田县令,这案情如何?
田县令满头是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愤怒兼吓的。
他不认识刘耀文,可他认识左航。
能让左航如此毕恭毕敬的人,再看刘耀文的长相,思来想去,猜测只可能是那个人了——他不会这么点背吧?!
田县令正不知道怎么开口,刘耀文倒说话了:
刘耀文:苏念,你来讲,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都说一边。
苏念恭敬回:
苏念:是。
便从救治马陈氏开始,细细讲起。
讲到刘澹宁和魏紫他们被抓时,刘耀文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待讲到马陈氏诬陷魏紫杀人,刘耀文眼神便越发冷了,不经意地扫了那肚子上满是血的妇人一眼,杀意隐现。
最后讲到魏紫救活马白氏,田县令却依旧颠倒黑白,要置魏紫于死地,刘耀文怒极反笑:
刘耀文:这样判案,我倒头一回听说,很有想象力啊。
刘耀文:苏念说的,可有一字谎言?
刘耀文站起身来,冷冷看着田县令,语气寒意刺骨。
田县令进退两难,回“是”,那他坐实了草菅人命,回“不是”,则是他枉顾律法。
田县令:是下官搞错了……
刘耀文:搞错了?
刘耀文勾唇冷笑。
左航也听不下去了,对着刘耀文行礼:
田县令:刘帅,是下官管理不严。此案便由我来宣判吧:马陈氏意图杀害马白氏,证据确凿,念在马白氏未死,马陈氏和周嬷嬷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待做完月子,便流放云国北疆。
马陈氏捂着肚子,疼得神智已有些恍惚,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这个审判结果。
周嬷嬷则是哭了出来,流放千里,等于要了她和少夫人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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