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拂过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我忍不住打寒战,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下一秒,黑色的西装将我包裹,李维克的呼吸轻轻发在我的眼帘:“饿了吗?去吃饭吧!”
晚餐早已失去食欲,李维克打包比萨后开车送我回家。
购物中心,餐馆,KTV飞快地从我身边逃离,大片梧桐从车窗外掠过,路灯下行人车辆皆是匆匆。这是我住了四年多的城市,每一座建筑,每一棵树木都给我留下过深刻的回忆,就连那昏黄延绵的路灯都在提醒我他们的存在。
我把头靠在椅背上,想要放空自己,大脑却不断浮现张诗诗那张明艳美丽的脸,挥之不去。
她第一次去我家补习功课,现在父亲背后对我与母亲甜甜的笑。
我抚摸着肚子,张牙舞爪地对我叫嚣:“我爱谭老师,至于你和你妈,通通去死吧!”
而现在,他们说,张诗诗死了。她在凌晨的精神康复中心,拿一根磨平的牙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往事像潮水般不断翻涌,挤得心口发痛,我用力的闭上眼睛,在这狭隘的空间轻声喘息。
“夏盺,你怎么了?”
李维克突然开口打断我的思绪,脸上冰凉的触感慢慢唤回我的意识。睁开眼,他的脸被隔绝在薄薄的水汽之外,看清模糊的后视镜,我才发现自己哭了。
多么可笑,恨之入骨的人死了,我居然会为她流泪。
“没事,就是想起了以前的事。”顿了顿,我又补充,“一些很不好的事。”
李维克点点头,将车窗摇下,凉风让我清醒一些。他微笑道:“过去就让他过去吧,追忆往昔只会让自己陷入难堪的境地。”他说话时并没有看我,目光深邃笔直望着前方,仿佛自言自语。
路程还有一半,我重新打算闭上眼小栖,手机又一次响起。我看了李维克一眼,按下接听键:“喂。”
“夏盺,你接到班长电话了吗?”
“嗯,接到了。”
“准备出席吗?”
“李维克陪我一起,你应该也会过去吧?”
电话那头很嘈杂,我听见她轻声应了一句。通话结束前,我像魔怔一般,突然道:“周舟,要不我们送哥个花圈过去?”
她怔了一下,只说了句“好”,便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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