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齐齐整整坐在餐厅里,不早不晚刚好十点半,汶焮月想着自己一夜没睡,就觉得惆怅。
此时,桌子上发出最大的声音就是咀嚼的“咔嚓”声,和椅子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尴尬的气氛,一度席卷而来。
蒋大概是憋不住了,率先开了口“那个,汶小姐,听瑞安说,你打算来我们军队的侦探团来?”
汶焮月顿了一下,把嘴里包裹着的米粥咽下去,点头,道“正在考虑,应该会去。”
“那好,这个”蒋从兜里掏出一个物件,递给她“这是通行牌,有这个你才能进去,哪里,一切凭这个说话。一定要保管好。”
汶焮月愣了一下,这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的,就跟尴尬啊。
蒋又说“没有关系的,汶小姐,你来不来都可以缓着,这个你先收下。”
汶焮月闻言,瞬间就不想要了,张口欲要拒绝。
梅素琴却在这之前,代她收下了,说“无事,给我也一样,总之她也会给我保管。我先替她收着。”
梅素琴说着,看着汶焮月,眼里明明写着“回去给你说,收下吧,好嘛。”
“嗯,给梅姨叭。”汶焮月对蒋说。
蒋松开了手,一块小小的铁牌,花纹挺精致的,应该是专门设计的,看图案,挺像罂粟。
“这些年和道上的人有些交往,无人不知你这租界霸王,月三娘的称号。”宋笑着给她布了菜,说。
汶焮月面不改色,说“就没事,瞎混混,也没想到。”
“唉,汶小姐这话就不对了,诺大的上海滩,多少人都想上位,可不能是随便混混。”蒋说。
“哪能啊,不过就是运气好,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梅素琴给汶焮月填坑。
“这之后,我们想去街上转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去?”宋问。
“上海滩这片租界,这几年来变化太大了,我等下找人来给你带路。”汶焮月放下碗,要走,因为已经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而后,她伸手拍了拍周瑞安的肩膀“你也去看看吧,许久未回来了。”
“嗯?好。”周瑞安开始被呛到了来着,然后,咳了几声,嗓子里稍微舒服些了,才说的。
容十三来的很快,汶焮月和梅素琴才上楼不久,就听见下面人说话的声音,渐渐淡出门外,里面夹杂着几声特别响亮的声音,汶焮月记不起来是谁,但是觉得自己很熟悉。不过,她也没有那么追究下去。
她只觉得脑子一片混沌,以前,自己生活的节奏,这几天好像全部被打乱了,那些个,像是湖中水草一样的记忆,缠了上来,让人窒息,却连最基本的呼救都做到,让人真真死去的不是生命的结束,是哪种怎么也摆脱不了的绝望,而汶焮月此时就在边界徘徊,感受哪种心一点点沉下去的绝望,突然发慌,那种感觉,和滋味,汶焮月三年前就尝过一次,现在她不想再来一次了。
梅素琴看着她的脸色,担忧的抓住她的手,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焮月,焮月?别想了,不想了,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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