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什么最重要?”
“羁绊。”
——
盛欢没有回家,她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街上,害怕吗?是害怕的。
那群要债的人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
她不是没有经历过。
那年冬天,盛欢和妈妈躺在床上她窝在她的怀里。
外面的寒风呼呼的拍打着窗户。
小小的盛欢不解的问,爸爸呢。
她清楚的记得母亲是流泪了她哭着说爸爸不要她们了。
可是盛欢是不相信的,她从被窝里跳了出来光着脚碰到客厅在座机上拨着电话。
母亲也没管她,只是卧室里隐隐约约传来女人的哭泣声,不知道从什么开始那个盛欢记忆力温柔坚强的母亲,开始只会哭了。
嘟嘟嘟——
打不通的。
盛欢强忍着眼泪一次一次的重复拨打着那个号码。
突然,被接通。
里面不是父亲的声音,是一群人的声音,很杂乱。
小小的盛欢当时是被吓到了,他们说,今晚要拿钱不然就把她父亲的腿打断。
盛欢大喊着妈妈,说爸爸要被他们打死了。
可母亲只是挂断电话摇摇头,无声的抱着盛欢流泪。
那以后,盛欢是有很久很久没有见到父亲了,家里只剩下母亲,盛欢看到父亲珍藏的那一面书架里的书也被母亲卖掉。
盛欢不敢说什么,她蹲在角落里抱着那本童话书祈求着母亲能不能留下来这一本。
后来父亲是瘸着腿迈进屋子里的,那个时候早已入春。
也是盛欢的10岁生日。
父亲说他不会再赌了,原本打算和他离婚的母亲也改变主意,就这样盛欢以为他从前的父亲终于回来了。
短短半年,她的父亲又重蹈覆辙。
可是人之间的感情是很奇怪的,盛欢对他的父亲彻底的失望,可母亲却像变了似的。
她替父亲处理烂摊子,替他还钱,为了逃讨债的人,他们搬了好几次家。
有一次没来得及搬家,盛欢放学被那群讨债的人找到,他们把盛欢绑起来,那是个暗无天日的仓库里。
他们商量着怎么处理她,盛欢头磕破一层皮血汨汨的冒出来,她想大叫救命可是嘴也被堵起来了。
她被恐惧包围着,被痛苦笼罩着。
她比谁都清楚,她的父母是不会管她的。
终于盛欢没撑住,昏死过去。
她记得再次睁开眼不再是那昏暗的仓库,而是明亮的房间。
书桌上摆了很多玩具积木还有各种书籍,有几本盛欢在父亲以前的书架上见过。
她环顾四周,才知道自己可能是被救下来了。
房门被打开,是个老爷爷身后还有个和她年龄相仿的男孩,盛欢歪着脑袋。
她朝他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
头还抱着纱布,这一扯动也确实疼的不行。
……
夜晚的临城,算不上多热闹七八点烧烤摊刚开始营业。
盛欢垂着脑袋,没再继续想。
后来回到父母身边,他们嘘寒问暖的照顾了盛欢很长一段时间,父亲也没有再去赌,他又发誓不会再去赌了。
盛欢是不相信的。
后来搬家,盛欢也没再见到那个老爷爷和那小男孩,她也无从得知自己是怎么被救下来的。
她又走到江边,晚风吹过脸庞意外的温和,湖面倒映着城市的灯火。
如果再回到那年。
盛欢闭上眼大口呼吸着江边的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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