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欢回到家的时候母亲也在家,她以为她不会回来了。
屋子里的灯没有开,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里,女人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摆着几本杂志。
她就无声的坐在那里看着杂志,可连灯都没开怎么可能会看的清,盛欢没有点破。
“我回来了。”
盛欢开口后,女人才把目光从杂志上移到盛欢身上。
她温柔的笑了笑,“欢欢。”
她讨厌这样的母亲,盛欢皱着眉,回到卧室打开灯,白天打开的窗户还没有关有不少蚊虫飞进房间。
她探出脑袋,往窗外看去。
她眼里倒映着夜色的月光,这一刻是想快点离开这里的。
离开她的家庭,离开束缚她的父母,离开学校里欺凌她的人。
这里好似从来都没有她的牵挂。
——
盛欢第二天意外迟到了。
临中每天都有专门的人查迟到,盛欢不太幸运的恰好赶上教导主任查岗。
盛欢有点垂头丧气的低着头,等着被记名。
书包被人轻轻拉了一下,她有些茫然的转过身看过去,张清怀嘴里咬着半块吐司面包。
他眨了眨眼,在清晨暖阳的照射下头顶的发丝被风吹着有些透着光。
“走。”
盛欢不明所以的跟着他绕到学校后边的围墙那里去了。
他停下来,看向盛欢说话的语气带着一股玩味,“会爬墙吗?”
盛欢想都没想到就想往回走,她宁愿迟到被记名。
“不是真让你爬。”
张清怀说着就往旁边的那颗树走过去,“看到那个树没有,有个很粗的枝干爬上去跳到围墙上,下面有个草丛,摔下去也不会太疼。”
“我可以先下去,然后你翻过来我接住你。”
盛欢敢发誓,自己从来都没有干过这件事,她声音很小声,“你经常这么干?”
张清怀把校服外套脱了下来边,纵身一跳他半蹲在树干上,朝地上的盛欢挑了挑眉,“不是。”
“我是刚发现的。”
那一刻,盛欢的世界像是暂停了般,她要仰着头才能看到他。
“要上来吗?我拉你。”
少年语气清朗。
盛欢是有不想被抓到迟到记名字的原因,因为盛欢的班主任是很不喜欢因为个人原因导致班级被扣分的,但现在更多的是她想感受一下。
那种不听话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好。”
盛欢跑过去站在树下,马尾扎在脑后一晃一晃的,她神情有些不太自然的抓着张清怀的手。
耳朵被发丝遮盖住,要是张清怀再仔细看她一眼,定会发现她红透了的耳垂。
张清怀让盛欢把书包取下来给他,然后抱着她的书包往墙里边跳了下去。
一气呵成,连校服都没有弄脏一点。
盛欢有些惊叹,围墙的高度从上往下看比她的要高很多。
张清怀让盛欢跳,她有些犹犹豫豫的靠着树干,声音有点颤,“……等等。”
对方大概是看出来她的害怕了,把她的书包放在一旁,站在围墙下张开双臂,那双眼直直的望着她。
盛欢没再犹豫,闭上双眼往张清怀的方向扑过去。
又是那股木兰的香,直扑她的鼻息。
盛欢的心跳有些慌乱。
“同学,抱够了吗?”
盛欢这才反应过来,头都没抬就整个人先往后面不停的退。
张清怀只觉得盛欢有些轻从上面跳下来扑到他怀里时,轻的像只蝴蝶飘到他的怀里面。
蝴蝶。
临中的校园里种了很多银杏树,只是还没到季节树叶还是绿中透黄。
盛欢记得深秋的时候,树上的银杏叶全部飘落下来那条过道就像被银杏铺成的一样,黄灿灿的一片。
她觉得特别好看,当然学校和值日生大概不会这么认为,甚至提议把银杏树挖掉换成四季常青的树更好。
“我刚来临中时,那个时候入秋比较快,这个时候银杏已经开始泛黄了。”
“很好看。”
盛欢和张清怀并排走在一起,盛欢很少主动说过什么话题,俩人做同桌这几天也是这般,她一直都安安静静的。
今天是她唯一不多的主动和张清怀他说话,她说学校里的银杏树秋天很好看。
开满枝头的银杏像蝴蝶一样,飘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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