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的随笔
超小超大

76

天边的银线撺掇着一抹晨光透过灰蒙蒙的天,一点一点的压抑着跑道旁的楼房,也在牵引着她那没落的心思。时不时地有鸟儿在枝桠驻足,只留下一道道狭长的暗影,还有季风的余音。

朦胧的雨滴就这样猝不及防地闯进了二月季节的初始,不曾停歇,任凭你如何去挽留,时间都瞒不过温度的变化。伴随着熟稔的音乐,她揉着睡眼惺忪的双眼,一下子就从白昼中惊醒,四周又恢复了沉寂,脑袋里的梦境也一片空白,抬头看了看时间,她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街道那头的灯光仍旧不知疲倦地散发出橘红色的光芒,缓缓地聚集在一起,悄悄划破清晨的宁静。

窗外的雨还在下,又是没有阳光的日子,梧桐树在风的催促下抖动着层层香香的叶子,屋内的水龙头也不甘示弱,时不时地传来哗哗地水流声,水滴在脸上滑过,镜中的她又恢复了满满的活力。下了楼,排列有序的红木砖道上漏着季风的味道,绯黄的树叶在清风烟雨中坠落,铺满了一地,有的掠过水面,漾着一圈圈涟漪,有的跌落在街角,踩在上面发出细碎的声响,一念间季节的更迭,让她忘记了一月存在的光影。

记忆是风居住的街道,她随手拾起一张带有着二月独特气息的叶片,放入背包的书页里,不再像风一样奔跑在花木掩映的街道,只是加快了步伐,径直朝着巷子的深处走去。早点铺里传出食物下锅时噼里啪啦的声音,金黄酥脆的煎饼果子还在冒着热气,一点点的油汁过滤在了盘角的边缘,软糯醇香的白粥浮着衍生的热汽,溢满了空气的每一个角落,半掩的窗扉里裹携着调料特有的香气,翻动着她那悸动的味蕾。

白炽灯迎着明晃晃的光亮掠过头顶,此时的店里还只是零星的几个人,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把带着雨滴的青黑色小伞被搁置在了桌角,窗外的人行色匆匆,空气中充斥着复杂的温度,镜片上也早已溢满了热气。不一会儿就端来了面条,多加香菜,少放辣椒,老板娘已经很眼熟她了,每次来都是一成不变的面食,简单地同她寒暄了几句,便又有了客人到来。她用筷子均匀地搅拌着面条,爽滑多汁而又筋道十足的牛肉面是她的最爱,细细咀嚼着面条,和着一大碗鸡汤下肚,伴随着耳机里熟稔的音乐声,周遭是肆意喧闹的人群。一天的早餐就这样铺垫开来。她离开的时候,店门口那淡蓝色的海星风铃撞击出清脆的声响。

梧桐叶叶簌簌飘落,在空气中摇晃着仅有的温度,街道充斥着食物的味道,疏忽间一片落叶浅浅地散开在少女的发梢上,在这个冬日的午后滋生出淡淡的暖意。经久不见的斜阳也隐退到了云间,只留下阵阵清风的气息。在熟悉的街道游荡却不知何时又更换了新的店铺,在冬日里添了些许光景。

雨停了,梧桐叶的味道淹没了整座城市,她在公交车站台旁徘徊着,清风打翻了回忆,街边的奶茶店,咖啡店的猫,透明的糖果罐,缤纷的彩色气球,还有旋转的木马。云朵在挪动着光斑,阳光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远处的二号公交车向她缓雨停了,梧桐叶的味道淹没了整座城市,她在公交车站台旁徘徊着,清风打翻了回忆,街边的奶茶店,咖啡店的猫,透明的糖果罐,缤纷的彩色气球,还有旋转的木马。云朵在挪动着光斑,阳光不动声色地出现在她的眼前,远处的二号公交车向她缓缓驶来,时间的过渡,她下错了站,穿过拥挤的人群,越过天桥,又朝着最后一站出发。店里没有什么顾客,远处的阳光透过偌大的落地窗漫不经心地洒进来,空气中淡淡地环绕着某首不知名的纯音乐,木质的长桌上摆满了黑白分明的明信片,穿着白色棉服的她踱着脚步搁下那青黑色的伞,在店内的一角驻足停留,踮起脚尖去拿书架上的画册,似乎还有着指尖滑过的余温,在阳光下渐渐消融,只剩下暗白色的斑马线。

二月的某一天还是如约而至的拥挤,在潮湿的空气中穿梭,她拐进了巷角的书店,耳边萦绕着淡淡的轻音乐,在木质长桌的掩映下,从角落里传来了钢琴的旋律。那似有若无的悸动又夹杂着这一直以来的小小心事,仿佛都在此刻冷凝成一封茶靡色的书信。

翻看书页时的宁静,只有触摸扉页的温存在提醒着我时间的暂停。阳光明晃晃地照在斑马线上,偌大的落地窗旁还摆放着儿盆绿植,不远外投过来的身影让我清晰的感知到记忆的封存,拿着书籍的力量也不觉地捏紧了几分力度。将那本书默默放回原处后,又从侧边的门仓皇而逃。时间将回忆抹掉,记忆却不曾风华。在每个停留的瞬间,又想起了恍然如风的侧脸,在起风的日子里,扬起薄荷味的暖香。

翻开的书页又合上了章角,在二月的某一天,她与他在街角的邂逅便定格在了温暖的旧时光,不问归期,不知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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