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为时已晚（上）

等待答案的时间总是漫长难熬的，尤其是那些事关自己一生的答案，纵然玄女只能存在十万年，她还是希望可以遇到一个自己爱着的，又爱着自己的人，与他一起孕育着属于彼此的孩子。当然，此刻的玄女最爱的还是她拼尽一切换来的离应，毕竟那是见证了她前半生的结果，玄女如何放得下这个女儿。

有些话，墨渊不能讲，因为他怕引起更大的麻烦。少绾是魔族始女，魔界万千族民的精神图腾，在整个魔界拥有着极高的地位，但凡少绾有所命令，魔族上下万死不辞。这样的人物是可以高于天族战神的，乃至可以和天君相提并论。一旦玄女依然痴迷于复仇，在她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后，可以调动的便不只是翼族的军队，还有着可以与天族媲美的魔族大军。

到时候，只怕尊贵了数十万年的天族都会战败，四海八荒即将面临一个新的选择，无数的生命死于非命，而这是墨渊不想见到的，毕竟少绾就是为了保护四海八荒而牺牲的，他不想让少绾失望，让那场牺牲白费，所以这条路注定坎坷。

思来想去，墨渊还是给出了自己唯一的答案，让一切朝着更坏的方向发展，怎么都无法阻止那个预言到来。

“是，我爱着少绾，从始至终我都爱着她。曾经，因为司音长得像少绾的缘故，我对她特别的优待。可你不一样。阿玄，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你只是你，是我墨渊的女人”。

这些话都是墨渊的心里话，只是回避了一些事实，没有说明玄女是少绾的一部分，那个轮回的魔性。活了三十多万年，墨渊只动过一次情，从未移情别恋过，又怎么会欺骗玄女呢。

听着墨渊的答案，玄女嗤笑道：“原来男人都是一样的，枉我以为你墨渊和离境那个常年流离于脂粉堆的浪子是不一样的，可这结果着实让我伤心。既然你至今都忘不了少绾这个魔女，又为何要来招惹我，就因为我习惯了做别人的替身，便活该没有尊严，任由你们这些人欺负吗”？

说着这些话，玄女身上的气息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那原本夹杂着天族与翼族的气息开始发生质变，隐隐带着些许魔气，将她身上本就厚重的气息变得更加混乱，怎么都无法平静来。

“阿玄，我没有将你看做替身，你赶紧冷静下来，你的气息紊乱了，再这样任由它游走下去，只怕是要走火入魔的”，对玄女的担心压倒了一切，墨渊再也顾不上其他的，直接对着玄女施法，企图以自身的修为引导玄女的气息安静下来，以免伤到这个情绪化的女人，以及那个至今还看不见的孩子。

可惜，玄女拒绝了墨渊的好意。因为此刻的她不再和曾经那样信任着墨渊，在墨渊对着她施法时，出于本能的反应，玄女急忙调动全身的力量击退墨渊，厉声质问道：“墨渊，现在你是想要操控我不成，我不是少绾的替身，你永远别想控制我”。

说完这话，玄女就一掌送墨渊出去，再也不肯和这个男人继续交谈下去，想来玄女是真的被人伤透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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