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抉择（下）

翼族大营，墨渊徘徊了许久，终于下定了决定，他来这里是为了玄女而来，也是为了四海八荒的安危而来。东华帝君的提醒历历在目，墨渊又怎么会忽视这一点，终究是要站出来，将那一肚子的话全都吐出来，给自己一个问心无愧的结果。

还在营帐里坐着，突然看到墨渊扭扭捏捏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玄女难免有些吃惊。只是那些不怎么好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这点错愕不过刹那便烟消云散，再次恢复成之前的冷漠。

考虑到自己当前的立场，玄女刻意不去看墨渊一眼，淡淡地问道：“天族战神墨渊，不知道您这次来青丘所为何事。是来助你的弟弟天族太子夜华一起击退本座的反击，还是来劝本座退兵，任由天族继续进犯翼族，确保天族独尊的地位”。

想过再见时，玄女会与自己打起来，亦或者他们形同陌路地对峙着，甚至想过彼此放下一切坚持各自的立场。可墨渊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玄女的态度太过淡定，让人分不出其中的感情，而这开始意味着某人没有之前那么在意自己了。

“阿玄，你收手吧，这场天族与翼族之间的战争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但凡是你想要的，我愿意为你去争取，你愿意信我一次吗？阿玄”，秉承着自己的原则，墨渊尝试着劝诫玄女放弃这场战争，尽可能维持当前的格局，确保四海八荒的安定。

听着墨渊还是一如往昔那样正义的话，玄女站起身来，信步走到墨渊的身边，抿着嘴笑道：“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天族战神墨渊。你是不是爱着少绾，曾经你将白浅作为少绾的替身，而现在是以我为替身”。

或许，世人都以为玄女是愿意做他人替身的，毕竟她曾经顶着玄女的脸勾引过离境，从而嫁入大紫明宫，得以摆脱天族旁支狐族庶女的低微身份。可那些人不知道，盯着白浅那张脸承欢于离境身下时，玄女的心有多疼。尤其是在她听到离境抱着她身体呢喃着“司音”，那时的玄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玄女她是爱着离境的，为了爱这么一个浪子，玄女背弃了天族，被青丘驱逐，最后留给她的只有翼后的虚名，以及独守空房七万年的悲戚。从那时起，玄女的心里更加纠结起来，她还敢不敢继续做着别人的替身，又该不该让自己显得如此卑微。

后来，墨渊出现了，这个远比离境还要优秀的男子给予了玄女新的希望，让她懂得自己可以在不依靠长的像白浅的脸去获取感情，可以在其他人那里做回自己，收获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甚至与墨渊一起孕育属于自己的孩子。

因此，玄女格外在乎墨渊的答案，她真的想要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做回自己，一个用着自己真实面目笑着的玄女。在于墨渊的相处里，玄女确认她看上了墨渊这个人，无关权力地位，只是单纯地看上了这个黑脸战神。

一个答案决定了一个未来，玄女真的很好奇这个结果到底是什么，而自己又能为了这份爱做到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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