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苦大仇深副团长

在威斯克的惨叫里，在他脑后棒的麻花辫被kay终于揪得乱七八糟像一根被扯秃噜扣了的破麻绳之后，kay终于松手了。

顶着茅草垛一样的头发，威斯克把它松开来，拨开打卷的红发，重新辫起辫子来。

他看到kay喘了口气。

威斯克：唷，心情好点了？

kay.：……谢谢你。

威斯克：恶。我可不是来安慰你的。

威斯克：我一直觉着你有点什么隐情，而我需要情报。

威斯克：不过鉴于你现在受折磨于你团长给你留下的心理威吓，我不打算给你施加什么拷问就是了。

威斯克拿起一只空杯，摞到另一只空杯上。他注意到kay的眼神开始有点戒备起来，也许他正在思索自己一直以来的相处是不是都是有目的的。于是他又说：

威斯克：不为了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所以我也从来不急着问你。

威斯克：我觉得现在是个坦白的好时候，你觉得呢？

kay.：……

kay又回归了沉默。

威斯克：如果这是一场交易，那就，多一个能帮上你的人？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只要有一个想法能便于你张开嘴，别憋着。

kay.：没人能帮上我。

kay.：……没人能撼动皇室。

kay.：如果一个滋生重重黑暗的地区上皇室能雷打不动，那么就没有人能帮上什么忙，

kay.：对抗……那黑暗。

kay.：因为扎得稳稳的皇室本身就是黑暗，只有它才能对抗黑暗，可它本身又与黑暗同流合污。于是所有人陷于无助。

威斯克：哈……

威斯克：这算开口了，对吧。你至少开始对我透露了。

kay.：……皇室扎根在这里，不是镇守，只是吸血罢了。

kay.：所以别说是你，知情人再多，也扭转不了任何事。再说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威斯克：好吧，我知道了。发生了什么黑暗的事，你是目击者，可惜，被包装成荣光的人民的力量真弱啊……

威斯克又眯起眼来。kay熟悉他的这个动作，这让他看起来像盯上了猎物的狼。

威斯克：那么，背后“黑暗的事”到底是什么呢？

kay.：别再问了。

kay.：知道得太多不好。

kay.：我是在保——

kay转向威斯克，他的声音却突然噎住。

他看到桌面上有个东西，是威斯克推过来的。

骑士勋章。

是非常老旧的勋章。看起来至少有个十年了。

而且上面满是各种摩擦和划痕。

征战沙场的旧勋章。而且那是……

皇家骑士团副团长勋章。

kay.：！！！

kay.：我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kay.：但是这个看起来有些年头……

kay.：你从哪——？

威斯克：这是我的。

威斯克压低了声音，但不再笑。他把勋章塞进了kay的酒杯，发出咕咚一声，金属片落进酒里，沉到底部。

他的手指擦过还湿润的杯口，摩挲那发出的细细的金属回响，把杯子往kay手边更加推了推。

威斯克：喝了它，然后讲你的故事，什么堵住了你的心，你就把什么吐出来。

威斯克：现在你还觉得，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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