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蒂:来暮土之前,我没输过,可来到这里,我却没赢过。
巾蒂捏紧了拳头,眼里全是不甘心。
巾蒂:虽说碰到的那老先生是先战大将军,可再怎么说也年事已高,我连他都打不过,可见不是一般的弱。
他双目动容,像破碎的玻璃莲花,坚硬又脆弱。
一个捏都捏不碎的人,此刻却被某些东西砸的稀巴烂。
他藏不住的情绪,普洱看的真真切切,也明白的清清楚楚。
那种被狠狠打击的情绪,说不上能共情,却也理解万分。
一个被高高捧着的大公子,如今谁来都能踩一脚,这种落差,没几个人能承受的了。
普洱一只手轻抵下巴,透过巾蒂那副好看的皮囊,毫无遮掩的窥视着他的内心。
在巾蒂完全注意不到的情况下,嘴角勾着丝若隐若现的笑意。
这公子哥,真真乃他无趣人生中的一大乐趣也。
公子哥来的第一天普洱就曾想过,不管他成功与否,两幅面孔应该都很有趣,如今看来,确实如此。
普洱:先战大将军又怎么样,你一直没还手,算不上公平对打。
普洱微微眯眼,长过眼睛的碎发波动,配合那略带笑意的神色,似勾人的镰刀,把人魂魄都勾了去。
巾蒂:你怎知道?
巾蒂问。
普洱:自然是看到了。
普洱眯着眼笑盈盈的看着他。
普洱:你被打趴在地的时候不也看见了我,才跟老人家说那些打保证的话。
巾蒂闻言,眨巴着眼,垂着头,竟微微笑了。
他不知道普洱是什么时候来的,趴在地上的时候确实想着自己必死无疑,可一抬眼,远远的城门口处,那抹熟悉的黑色身影正望着自己。
不知哪里来的底气,巾蒂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死不了,下意识的,便给老将军打了那些保证。
心想着普洱猜人心思还真是准,又不由觉得面前这人神秘难猜,竟似黑水般看不清摸不透。
普洱:我说小公子,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安然无恙的救你啊。
普洱挑眉好笑的问他。
普洱:依你的话说,我们还没熟到可以把命交给对方吧。
巾蒂:确实如此,我们确实不熟。
巾蒂仰眸望着他:
巾蒂:我不是相信你,只不过是在赌而已。
普洱:哦?
普洱倒觉得他这话说的饶有意思。
巾蒂:事实证明我赌对了,你确实把我救回来了,还给我包扎,做饭,擦伤口。
巾蒂一一道述着,眯着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配合饱满的卧蚕,纯净中又带着玩弄人的花媚。
巾蒂:看来你确实挺看重我的。
巾蒂难得一笑,笑容里透着十足的把握。
普洱舔舔后槽牙,嗤笑起来。
他没想到,竟有一天也会被这小公子噎的说不出话。
普洱:哎呀~
普洱越回味越觉得好笑,他不说普洱还没发现,自己竟真的这么看重他。
那红齿白牙的嘴都要裂到耳根处了,乐的他直摇头。
普洱:自己未来的徒弟,怎么能不看重。
笑够了,普洱一双秋波荡漾的眼睛直愣愣看着巾蒂。
巾蒂:原来你这么早就认准我做你徒弟了,心思想的够深啊。
巾蒂嘴里像藏了针,一针又一针的刺向普洱,捡着普洱话语间的漏洞,硬是要把这两天在他这受的委屈一并还回去。
普洱心中好生愉悦,被巾蒂“看重”两个字说的头昏眼花,倒是也静不下心来说什么能针锋相对互怼的话,只扶着额头,一拍桌子,大声道:
普洱:好,你想做我徒弟,我也有意想收你,那就这么定。
普洱:不过想做我徒弟哪有那么简单,最起码也要四肢健全身体无恙,哥可不想收个残疾人病秧子做徒。
普洱:所以,一切等你好全了再说。
巾蒂凝眉,两眼微眯,道:
巾蒂:我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普洱:我怎么知道。
普洱起身将饭裙脱下,挂在墙上,一边穿黑斗一边道:
普洱:不过你要是还出门去什么边疆大石头那,这辈子都别想好了。
普洱:好之前,最好安安心心呆在家里,对了,记得把碗刷了,还有外面的菜,记得浇水。
巾蒂简直满脸黑线,冷冰冰的怨恨视线打在他身上,嘴角快垂到脖子上去了。
后来的几天,巾蒂听了普洱的话,果真乖乖在家休养着。
可也只是短短几天,巾蒂觉得比一个世纪都长。
无聊,乏味,可以说是这几天的完整概括。
可为了那全身上下大小深浅的伤,巾蒂只能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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