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者小队本身还有公务在身,见普洱脱离了危险,便纷纷离开各自忙去了。
深夜,巾蒂一人与小骨候守在床边,那腿脚已经坐麻,巾蒂却不愿起身一下,或是离开一眼。
若昏若影的火光,照射着普洱熟睡的俊颜,如同一副硬与美并存的旷世油画,让巾蒂沉迷着,无法分神。
他好像从未认真端详过普洱的脸,或许害怕偷看他,被发现一阵数落,又或者,看得太久会深陷其中。
静谧的夜晚,是混乱之心沉浸的良药。
太过安静,巾蒂能听到自己那健康的心跳声。
扑通……
扑通……
轻抚心口,思绪万千。
这颗健康的心脏,是普洱用自己的救命药换回来的。
“我还有点神丹妙药,就给救过来了。”
“什么神丹妙药?”
“哥满满的爱~”
巾蒂:笨蛋……
回想起那轻浮的笑脸,巾蒂苦笑着,红了眼眶。
巾蒂:你是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死是吗?
巾蒂:真是个自大狂……
热泪划过脸庞,巾蒂抽泣着,将那丢人的儿女之情全部擦了个干净。
巾蒂的陪伴,总是深沉又不自知。
就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在普洱身旁坐了多久。
若不是怕普洱饿了,他大概还能再坐三五天。
连着几天,巾蒂没日没夜伴其左右,就连睡觉,都是抓着他的手,趴在床头小厮。
小骨通灵,知道普洱受了伤,从他躺在这张床上开始,便一直落在他的额头,表达自己的关切之情。
一人一蝶,接连几日的看照下,都憔悴了不少。
期间守卫者小队的朋友也常来看望,见普洱醒不过来,也皆是一副苦笑之态。
再后来。
骨叔大驾光临。
骨叔与普洱有着一样的及腰长辫,高大威猛的身躯光临这高山之上,盘石大的身体不得不屈身才能进门。
没想到骨叔会来,巾蒂连为他搬来椅子坐下。
骨叔那带着面具下的表情巾蒂不得而知,但听到他的叹息,皆是担心。
暮土长老:千算万算,还是没算到冥龙失控这一天。
骨叔声如洪钟,摇了摇头,将目光转移到巾蒂身上。
被他一看,巾蒂莫名感觉到浓浓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他从未在任何长老身上感受到过。
凝神压着头,巾蒂只觉后背发凉。
不知是不是巾蒂的错觉,只感觉骨叔面具下那看不见的双眼在上下打量他。
暮土长老:听脏辫说,你是龙骨徒弟。
巾蒂:是。
暮土长老:我且问你,你叫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巾蒂一愣,只傻愣愣的回答。
巾蒂:巾蒂。
暮土长老:巾蒂……
骨叔若有所思,喃喃自语。
暮土长老:果然是那老头的徒弟……
巾蒂略有疑惑,抬眸大着胆子问道:
巾蒂:长老,您所说的老头……
暮土长老:自然是你们霞谷的长老。
骨叔勾勾手指,示意巾蒂过来些。
他听话,过去之后被骨叔捏着脸好一阵观摩,随即点了点头。
暮土长老:是茶花树仙结的果实,不错。
巾蒂愣了愣。
暮土长老:你与你哥落地时,我曾去看过,你们二人的名字,也是我与那老头一同商议出来的,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在暮土能看到你。
巾蒂闻言,不由放尊重了些。
巾蒂:没想到长老还有赐名之恩,我竟不知道。
暮土长老:你自然不知道,自霞谷与暮土断了联系,就不曾再互提往事,你要是知道,也只能证明那老不死的没做好本分工作。
巾蒂愣了愣,只觉云里雾里,到那只言片语里,还是听出无限的秘密。
看来暮土的长老什么都知道,巾蒂从第一天来到这里的疑惑,似终于找到了能解答之人。
大着胆子,巾蒂抬眸问了起来。
巾蒂:长老,诉我多问,我掉入暮土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可暮土的人都知道霞谷,我想请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骨叔看着他,摇了摇头。
暮土长老:这里涉及的东西,并不是你该知道的。
骨叔没多聊,起了身准备离开。
暮土长老:既来到暮土,便好好在这生活吧。
巾蒂:长老!
巾蒂:长老!我还有一事相问!
巾蒂:关于十五年前冥龙进攻霞谷!霞谷为何紧闭大门!
骨叔没说话,头也不回的离开。
看着长老离去的背影,巾蒂站在门口,不由疑虑更深。
巾蒂: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小骨落在他肩头,也不能回复巾蒂的自言自问。
普洱接连两周没醒,照顾普洱似乎成了巾蒂的家常便饭。
那屠夫不在的日子里,棉花糖教会了他怎么过滤脏水,怎么煮饭,还好有她的帮助,不然他和普洱二人,大概得双双饿死。
巾蒂常帮普洱擦身子,又给他做一些流食,如若他吃不进去,巾蒂便会和喂药一样用嘴喂给他。
以至于后期,普洱嘴巴的形状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他还总想着普洱醒来看到乱糟糟的房间不好,一向不爱打扫的巾蒂,每日都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还有普洱心心念念的菜园子,巾蒂从他的书架中找到关于如何种菜的书谱,笨手笨脚的学着。
当然,他也没拉下训练。
出门训练的时候,就让小骨在屋中呆着,如若普洱醒了或是发生什么意外,就飞出去找他。
他给自己加强了训练,每日都不要命的训练着,直至手脚被磨出血丝和血泡。
若说为什么,是因为…
当弱者的感觉,真的让他烦透了。
为了不让别人再为他受伤,也为了能保护其他人,巾蒂吼叫着,训练的快发了疯。
等发完了疯,巾蒂便会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总会在门口逗留一会儿。
或许是希望小骨能飞出来告诉他屠夫醒了的好消息。
只是日日等,都未等到。
敷药的时候,巾蒂也变了。
也是奇怪,平日里普洱骂着他不要命,让他上药,他不乐意听。
现在没人管他了,巾蒂反而乖巧起来,每日回到家,泡完热水澡便乖乖给红肿之处上药。
不知是不是他敷药的方式不对,自己敷药时,远比普洱的动作要痛的多。
三周后某一日。
巾蒂如往常一样挑水练功,出了一身细汗的他把水抬到家门口时,看到不出屋门的小骨朝他飞了过来。
巾蒂:难不成……
巾蒂双目顿亮,丢下盛满水的水桶,那乌黑色的水稀里哗啦流了一地,水桶也在地上吱悠悠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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