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双更

纹根：你们好好聊，我给你们二位端碗热粥去。

纹根微笑，刚想去，却被长老叫住了。

霞谷长老：纹根，坐下歇会儿，不必忙那些。

巾蒂：哥，过来坐会儿吧。

巾蒂也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知道，打小这么抓着他，纹根就会心软。

纹根顿顿，无奈摇摇头，搬了张椅子坐了过去。

霞谷长老：吾儿，皆上前坐些。

两人相视一笑，都上前坐了坐。

长老那浑浊的眼睛如同洒了雾的湖水，朦朦胧胧看不到底，而长老，似乎看的清，又看不清。

手指摸过二人俊俏年轻的脸颊，长老满意的微微点头。

霞谷长老：吾生带过学子几百人，唯独你们二人，吾最满意。

霞谷长老：纹根，聪慧，踏实，做事俱到。

霞谷长老：巾蒂，果敢，正义，勇猛精进。

霞谷长老：虽，偶尔犯错，但心性不坏，且你二人，敦敦教诲，可为敌，可为友，从未，因利益互夺，此，为大成也，乃是吾想看到之方向。

长老拍拍二人的手，话语间皆是踏实。

霞谷长老：吾本不想交代，但如今你们二人皆在，且说与你们听。

长老沉沉气，垂眸严肃道：

霞谷长老：吾撑不过立春，霞谷，需尽快定夺新长老人选。

巾蒂：！长老，话不能这么说。

巾蒂忙打断他，却被长老伸手制止。

霞谷长老：命数已定，无需讲诉虚言。

长老深沉着，说起自己快没了的命数，如同在讲别人谁家刚走了老人的可叹家常般，道起：

霞谷长老：吾自希望，你们二人，成为霞谷新秀领者，但无这先例。

长老摇头，可惜可叹。

霞谷长老：历年长老选人，皆要过五关斩六将，破四大试炼者为尊，吾育弟子几百位，盯霞谷之位者不在少数，他们，非寻常人等，你们，万万不可因吾自小调教，而妄自尊大。

巾蒂：长老……

巾蒂不愿听到这样的话，颤着眸子抓紧他的手，动容十分。

长老拍拍他的肩，赞道：

霞谷长老：巾蒂，你天生聪慧，脑力过人，只可惜心性似火，燎原万里，却无法自控，吾知你性本不坏，做事骨断，但总担忧你会创下逆天大祸，误入邪途。

霞谷长老：不过，好在你明辨是非，知晓对错，偶尔冲动，倒也，情有可原。

霞谷长老：但往后，万万不可冲动行事，被人捉住把柄，恐百口难辩。

纹根：巾蒂醒来之后，一直在读文写字，就想改了冲动的性子，长老，万可放心。

纹根替自己弟弟说着好话，让长老很满意。

霞谷长老：有心要改，必然会成。

霞谷长老：可读了什么书？

习惯上涌，即使自己读了不少真才实学的东西，但被长老这么一问，小时候被支配的恐惧感还是油然而生。

巾蒂：三十六计，孙武十三篇，六稻，还有一些……小说散文

长老微微点头。

霞谷长老：看来，雨林一朝，你很明白，自己吃亏在何处。

被长老看出心思，巾蒂沉默起来。

巾蒂：弟子蠢笨，好几次因为没想好万全之策，而让收入囊中的人逃之夭夭。

霞谷长老：敌人，终会落网，谜底，也终会揭露。

霞谷长老：你有心寻觅方法，是正道之举。

霞谷长老：纹根。

纹根：弟子在。

霞谷长老：将那书拿来。

纹根楞楞，低声道了句是。

走进密道，不一会儿的功夫，纹根拿来了书。

将书递到长老手上，长老抚过上面的纹路，凝神道。

霞谷长老：巾蒂，这是你上次寻觅之书。

巾蒂心下猛顿，紧张的抓紧了被子。

巾蒂：您认出来了。

霞谷长老：雕虫小技，如何瞒得过。

长老挥挥书，似乎要给巾蒂，可巾蒂刚伸过去手，长老又将书抽出他手。

霞谷长老：此书，是禁书，非长老以外，无权查阅。

……

那您还把书拿出来……

暗暗吐槽，巾蒂也无法明说。

霞谷长老：吾知你坠入暮土，死里逃生，如此执着本书，定是想给暮土之人讨个公道。

霞谷长老：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长老摇头，手中金红色霞光起，书愕然消失。

巾蒂大惊，想伸手去抓，身份却制止了他的动作。

霞谷长老：书，待下一任长老赴任，尚可出现，关于暮土所有尘封之秘，一部分，书做载体，另一部分无法记录之事，吾已告知纹根，待成熟之际，自会告你。

巾蒂顿住，听出了长老这是在给他任务，看向纹根，他也一副为难模样。

巾蒂：长老，您做这些，为了什么？

他不解，便要问，带着质疑的味道，是从不曾拥有过的勇气。

霞谷长老：吾，只为霞谷忧虑。

霞谷长老语重心长说着，闭着眼就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纹根端过苦药，一边拍抚长老的背，又缓缓喂他吃下药，低眸心酸。

霞谷长老：罢了，让吾好好静养，且回吧。

……

巾蒂：是……

知道长老要赶人，巾蒂一腔问题只能作罢，凝重离开了这里。

待他走后，纹根那抿紧的唇才开口问长老。

纹根：长老，为何要拿暮土悬案刺激巾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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