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三次一顿,把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博士叫醒。
“最近的客人,比之前好几年都多了……”博士嘟囔着打开门。“我来找你问些事情,你现在有时间吧?”天火毫不客气的走进房间,皱了皱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椅子?这什么房间?你就在生活?能活下去吗?”
还不等博士说话,天火又看向房间内部唯一的门。“这里才是你生活的地方吧,咱们进去谈。”“等等,就在这里。”博士突然变得强硬起来,一把抓住天火的手腕,阻止她继续深入。
天火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加热自己,直到足以让人烫伤的高温。
可博士没有放手,不知是手套的作用,还是说他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
“好吧,就在这里。”天火甩开博士的手,却发现抓握的力度小的可笑。“那么,我就直接问你,艾雅法拉怎么了。”“……有些意外,你和艾雅法拉关系很好吗?为什么会问她?”“真是让人火大的态度,你果然变了。”天火倚着墙,不耐烦的回答。
“毕竟遇到了那名莫名其妙的怪物,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其造成任何伤害,甚至一度认为那个对法术免疫。可艾雅法拉不同,虽然很细微,但她能伤到那个东西,就是那次战斗让我明白了,自己还远远不足。可我还没等和艾雅法拉讨论,她就死去了,甚至不是战死,博士,他们都说,是你杀了她。”“我不否认。”博士痛快的说道。
“为什么?”“每个人都问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明白吗?为了胜利。”“就是说,你真的把艾雅法拉……”天火的眉头紧紧锁在一起,周身散发的高温让空气扭曲变形,可她自身毫无影响。
“进步了啊,已经不会随意烧毁衣服了。”“是啊,我们都进步了,除了你,博士。你从一个人退化成了兽,一个为了结果不择手段的狂兽。”天火努力压制自己的怒火,将温度降了下来。
“虽然那个怪物强大到绝望,但如果我们坚持,研究对策,强化法术,早晚会是我们的胜利,为什么你要做出那样的事情,为什么不能等等,而且艾雅法拉是唯一一位可以对那个怪物造成伤害的人,你……”“天火,在那次冲击过后,你是不是一直待在研究室,没再上过战场。”博士打断天火的说,沉声发问。
“我的攻击没有用,所以就去进行那个怪物的解析和源石技艺的分析强化了。”“那你当然不明白,艾雅法拉造成的伤害,在那次冲击之后就恢复了,一干二净,连一点伤痕都没留下。”“……怎么可能,明明……”“而且黑和闪灵等人也对那个怪物造成了伤害,但统统愈合了。所以,什么拖时间解析,给时间用于研究。在得出结论之前,我们就死光了。”天火被博士说的哑口无言,她想反驳,但除了“那你也不能那样做。”这种毫无意义的话语之外,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问完了吗?问完了就走吧,这里没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博士挥了挥手,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天火深吸口气,走到门口。在离开之前,她背对博士,问道:“那你后悔吗?”“后悔?我们赢了,有什么值得后悔的?”“……是吗。”天火最终只是平淡的说了两个字,然后关门离开。
只是她经过的路上,树木燃尽,野草成灰。
“后悔吗……”博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出神。
“太习惯后悔,都已经感觉不到它了。”
天火自从进入研究室,好几天没出来,桌子上的文件堆得一层又一层,可她始终无法找到突破口。怪物仿佛是完美的,是神派下的使者,无懈可击。
终于,天火忍不住了,她从研究室走出来,准备散心。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当时目睹了艾雅法拉的全力,天火现在和艾雅法拉之间有着小小的感应,她集中精神的话,能感觉到艾雅法拉的位置。
天火集中寻找,她发现了艾雅法拉,在一个不可能的地点。
作战最前线,重装干员都难以前进的最前线上空。
那里是禁区,飞行器是绝对无法接近的。
可艾雅法拉在那里。
而且只有一瞬,下个瞬间,天火就找不到艾雅法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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