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韵:“玉先生,等等……”
花灵韵:“(桐油是书院禁物之一,玉泽身上为何会沾染这种东西?)”
花灵韵:“(……可若他真与大火有关,以他的缜密心思会留下如此明显的马脚?)”
与其心中疑问,倒不如问个明白——想到此处,花灵韵急忙快步追上了玉泽。
花灵韵:“玉先生是发现了什么,亦或是先生您亲自做了什么?”
玉泽:“看来,爱徒错怪为师了。”
玉泽:“我在书阁发现了一些东西,想来你会感兴趣。”
玉泽一声轻笑,于细雨翩跹中,将一纸未烧尽的残信,交到她掌心。
玉泽:“信上无他,唯有一个未烧尽的‘忱’字——花忱的忱。”
花灵韵:“这……是哥哥的笔迹?”
花灵韵压下胸中震动,再抬眼时,头顶的伞与人却已经换了。
程筠:“郡主,我们走吧。”
自己心跳如鼓,鼻下仍萦绕着那硝烟气味,脚下跟着程筠向桃李斋走,又忍不住回头看去——却只见一抹碧色衣影,消失在细雨之中。
花灵韵随程筠来到桃李斋,一路无话,心中想的却全都是玉泽给自己的那封信。
花灵韵:“(哥哥的信为何会出现在书阁火场?他曾在那里发现过什么?这场书阁大火,会与哥哥有关吗?)”
花灵韵:“(还有玉泽身上的桐油气味,究竟又是从何处来的呢?他将这封残信给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已不知不觉踏入桃李斋,对面是不耐烦的楚禺,平静的宣望钧,还有脸色不怎么好看的司业。
楚禺:“呵,你总算来了。”
花灵韵:“司业先生,宣师兄,楚师兄。”
其他几名乾门学子见了程筠,也纷纷起身行礼。程筠点点头,转身向内室拱手。
凌晏如:“大人,明雍书院的乾门学子,现已在此集齐了。”
内室中沉默片刻,才传来低沉的一声应,自己心中一动,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花灵韵忍不住向前动了一步,宣望钧却若无其事地半挡在她身前,自己不知他何意,内室的门于此时被推开了。
凌晏如:“多谢程大学士好意,但此事不必多此一举了。”
她惊讶地抬起头,隔着宣望钧的衣摆,看向走出门来的白发人。
花灵韵:“云……首辅大人”
楚禺:“……他怎么会亲临明雍?”
楚禺紧紧皱眉,低喃一句,室中一时陷入死寂,花灵韵心中惊讶也渐渐化为疑惑——凌晏如的意思,正是不许他们参与调查。
司业:“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花灵韵指尖一颤,最先开口的竟是司业。大景天下皆知,明雍之中只论学礼,不论朝礼。即便是皇族贵胄,也不可插手书院之事。
凌晏如并未多看司业一眼,对随行官员抬眉。官员正欲行动,被程筠柔声制止。
程筠:“首辅大人,明雍事务向来不许朝官涉足,还是三思为好。”
司业:“没错!院长早有训示,明雍之事,无须院外之人插手,即便是当朝首辅,我等也绝不会允许——”
宣望钧:“皇叔现下还在宫中,凌首辅,是否应该等皇叔回书院再行调查?”
宣望钧不慌不忙地打断了司业,声势无波,却隐隐露出少年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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