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之后,庄周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
当一个人寻求真相而不得,逼迫着自己接受残酷现实的时候,便是成长。
庄周变得没那么多疑问,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老是有空就缠着扁鹊,甚至有的时候明世隐给公孙离的“送信”任务他偶尔也会帮帮忙,不问,不说,只是做。
他也开始弹一些艰深的琴曲,都是庄周以前完全不懂的曲子,慢慢地也在领悟。
扁鹊感到庆幸,但也为庄周担忧,因为庄周明显心中有事,不只是当时并不算解决的长城叛军之事,扁鹊总感觉庄周心里还有别的事。
只是,他又不是庄周肚子里的蛔虫,不能知道庄周到底在烦心些什么。
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庄周也没有一开始那么心事重重,仿佛忘掉了那些烦恼。
这时,李白竟然破天荒地回来了。
李白好像也知道庄周成长了一些,刚一回长安城便找庄周约酒。
庄周也不忸怩,当即请了假,出去和李白玩闹。
“要一起吗?”庄周敲了敲扁鹊的房门,笑问道。
如若是之前的庄周,肯定是兴冲冲地跑来找自己,欢呼着李白回来了。而他自然会叮嘱庄周几句,抱着看护的态度监督他喝酒不要喝多。
但现在,扁鹊只是应了,和他们一起去,却觉得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
“来干来干!”
酒馆里,李白举着酒杯,豪气地说道。,往嘴里灌酒,不胜快活。
庄周却是第一次喝酒,这酒度数虽不高,喝进去也不苦辣,香味四溢,滋味不错,但后劲却很足。
尤其对庄周这种初尝的人来说,没喝两杯便有些摇头晃脑,身形不稳了。
“慢点喝,别太猛。”扁鹊忍不住提醒道。
他是不会喝酒的,酒精会让他操刀的手不稳,对于一个医生来说,可是大忌。
并且酒百害而无一利,最多就是用醉意麻痹自己,短暂地逃离困苦的现实,而他不需要逃,只怕自己没有胆量搏命。
得到扁鹊的提醒,庄周便慢了下来,却还是在不停地喝。
不像李白喝着喝着兴致来了吟诗作对,庄周不会这个,琴也不在手边,就算在,这种样子估计也弹不出什么来。
所以庄周便听李白吟诗,讲述他出去游历的奇闻趣事,静静地喝酒罢了。
酒量奇差却爱喝的李白倒下了,到底还是第一次喝酒,庄周也跟着喝醉了。
“喂,你睡什么睡?劫匪的事还没讲完呢!”庄周推了推趴在桌上的李白,凑近李白的耳朵大声说道,还浑然不觉自己的声音很大。
“劫匪……劫匪弱爆了……”李白咕噜噜两声,扒开庄周的手,彻底睡了过去。
“就这?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庄周嘲弄地一笑,抓了抓面前盛着酒的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根本抓不到。这下把他惹恼了,一个猛子栽下去将酒坛整个拎了起来,眼看着从头顶灌了下去。
酒洒在脸上,流进嘴里,好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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