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鹊觉得自己不能坐视不理了,都醉成这个样子了,明显是庄周故意放纵自己的后果。
他沉默地走上前,夺过庄周手里的酒坛放在了地上。
“你醉了,回去休息。”
酒坛被夺走,庄周的视线就随着酒坛跑,定定地看着,倒也乖乖的,没去抢夺,但也没听扁鹊的。
“我没醉。”庄周沉静地说道,声线一点都不抖,就像正常说话的语气。
扁鹊不安地皱了皱眉,明明就是醉了,到底还要搞什么鬼?
果然,下一刻,庄周猛地伸出手指指向李白,又转过头瞪着眼盯着扁鹊,状若疯狂地道,
“是他醉了,他醉了,你醉了,你醉了,你们都醉了!”
这句话莫名地还挺有哲理的,如果不是从一个醉鬼口中说出来的话。
扁鹊摇了摇头,不想和醉酒的庄周讲道理,也没有必要讲。
人们常说酒后吐真言,庄周现在说的话想必是藏在心里很久了,也不一定就是毫无根据的醉话。
他也不纠结,拦腰抱起庄周,往长乐坊抱回去,至于李白,他叮嘱酒馆的小二照顾,就不关他的事了。
“呵呵,你醉了,你知道吗?你们都醉了。不过我也不清醒,我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你告诉我,你肯定知道对不对……”
一路上庄周半眯着眼,说着无厘头的醉话,语无伦次。
也许不该让他喝那么多,他说的每一句话自己都不自觉地会多想,说那么多,自己想的头都疼了。
将庄周放到床上,倒是没乱动,只是安静地说胡话。
扁鹊端来一碗醒酒汤,拍了拍庄周的脸颊,吸引他看向自己,将碗递到庄周嘴边。
醒酒汤是酸的,庄周一闻到就皱起了眉,倔倔地扭过头去,摆明了不想喝。
这家伙,醒着的时候还挺讲道理的,有一说一,只是手臂受伤,喝了老长时间苦涩的药也没见他叫苦,一碗醒酒汤就让喝醉的庄周原形毕露了。
他还真是……可爱啊……
没有怪庄周喝多,反而心头一片柔软。
成长总是痛苦的,但是你别怕,有我,在命运到来之前,我会尽可能陪着你的。
扁鹊将醒酒汤灌到自己嘴里,掰过庄周的头,将唇深深地印了下去。
一碗醒酒汤很快喂完,庄周这下倒没反抗了,只是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脸上写满了困惑,仿佛回到了成长前的他。
只是,扁鹊知道,庄周还没醒酒,仅此而已。
“好奇怪。”
并未清醒的庄周嘟着嘴说道。
“扁鹊。”
好像是在叫他,扁鹊看向庄周。
“扁鹊,”又叫了一遍,这时庄周脸上的困惑更大了,“还是好酸啊。”
“咚”地一声,庄周躺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扁鹊哭笑不得。
第二天,庄周理所当然地头疼了,尽管喝过醒酒汤,但也只是减轻了一点疼痛,而且记忆也十分模糊,只有最后自己拿起酒坛灌的记忆,之后的事却一点印象都没有。
幸好有扁鹊啊,无论最近的他发生了什么变化,扁鹊依旧是自己最信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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