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杰克”篇：拾柒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小幅度地摇着头，但恐怕是在给我下套。

但我不管，他敢下我就敢跳。

“不过华莉丝，你的表现确实让我越来越惊讶了。直呼全名可不是一位淑女会做的事。”

开膛手似乎对名字很敏感，但他并无愠色。

“在产生接近你的想法时，我就觉得自己不该被淑女这一身份给束缚了。”我应答道，“我忠于自己，而不是背离。但我绝对自由，也热衷于放荡自己的思想。”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觉得，你是有意接近我。出于什么目的呢？告诉我吧。”

他的声音低沉，甚至还带着一定的蛊惑成分，但我冷静异常。确实，在东区待久了是会被这里的气氛感染的。处处都是发疯的人们，他们清醒地堕落着，有人出卖身躯，有人出卖尊严，有人出卖道德……我的心脏平稳地跳动，呼吸却有些乱了阵脚。

“一半是由于被迫立下的契约，另一半是我的自作主张。”

我出卖了执念。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试图去扼杀他的想法，好孩子尚且能抑制住自身的杀欲，可谁又能保证，他不会在某一天将画上的这些景象自己一一实施？我过于相信的善面，事实上从未对伤害他人发自内心地感到厌恶，只是社会道德与颜面约束着他而已。他不一定是需要拯救的，或许在这场悲剧里也只是因素之一。

相对的，坏孩子也并不一定是根源，即使我纠正甚至抹除了他，一切或许还是会如原轨发展。

这个复杂的人已经让我也彻底陷入纠结之中了。

这场救赎……本就荒唐可笑。

“还是没有坦明……”他刻意失落，“不过没关系，至少这一点我还不怪你。”

但是讽刺意味都要溢出来了呢，开膛手先生。

“只是我必须提醒你，我厌恶那个伪绅士，并且目前也以同样的厌恶对待你。但我可不希望这种无关痛痒的厌恶会发展为恨意，这是你和他唯一的区别。”

他走近我，伸手按住了我那只握着解剖刀的手，随后缓慢地下移，冰冷的手心贴近手腕的桡动脉处。这些少被他人触碰的地方，往往脆弱不堪。几乎是生理反应，我微微颤抖了一下，呼吸也紊乱了几分。

“恐惧流淌在你的血液里，我想我能够帮你缓解，让你好受些……”

他轻笑着，随后左手将解剖刀抽出，在我的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我没挣扎，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忍着痛微笑。血液缓缓流出，途径了他的指缝，我的袖口。伴随着渐显的疼痛，血流量也愈大。应是割断了静脉，让我本就不堪的呼吸频率彻底混乱。

“或许你可以看看，在那幅画背后的另一番景象，这应该会让你更轻松地理解我。”

我用未被隔开的那只手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他的背后，作为密室门扉的油画和门外的纳西索斯相对、阐述着“对自我的恨意”。同时，在某种意义上他也是杰克和华特的自画像。他们相互厮杀着坠往地狱，结局与水仙是如此雷同。

——皆为死亡。

“我……很喜欢这幅画。”

第五人格：目标是拯救整个庄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