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世外桃源

绕过阻拦的巷子，你们发现一个昏倒的小女孩。

确实在灾难发生前，这座城市曾是一座拥有三百万人口的大型都市，但是灾难后，四处都是残骸，弥漫的水，还有危险的崩坏兽和死士。

“都三年了，这里还会有难民吗？”芽衣带你发出了疑问。

“无论如何把她留在这里也是不安全的，我们先把她带回去吧。”

女孩稍作休息便醒了，特斯拉坐在女孩身边不断开口，女孩神色慌张，但依旧认真听着，偶尔回答。你们又等了几分钟，医务室的门打开。

“特斯拉博士，那孩子是谁？”芽衣问道。

“和我们猜想的一样，她是长空式的难民。”

特斯拉的答案让你们皱起了眉头。

孩子叫空，从小在长空市长大崩坏发生后逃到了东城区，之后就一直留在那里。除了她以外还有十几个人，都是孩子，最大的不过十六岁。在你当上副县长后陈队这里做过一些了解，据说当时天命派出了三只搜救部队。

很难想象还有遗留的难民，而且在这片废墟生活了三年。

现在孩子们住在一个叫巢的地方，据说那里有一位女性管理者，小空把她称作老师。可是既然她能自由出入，为什么不带孩子们出去？

“啊……本来就已经很乱了，结果又出了这么一大堆特殊情况，这简直比鸡窝头的卧室还乱！”特斯拉哀嚎，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唉，我要好好想想，你们陪她聊聊吧。”

你们心领神会，走进医务室。

“你好，我叫雷电芽衣，你叫我芽衣就行。”

“你好，你叫我舰长就好了，当然，你如果愿意也能叫哥哥。”

“啊，您们好。”

“不用那么拘谨，用‘你’就好了。特斯拉博士和我说过了，你叫空对吧？”

“对，大家都叫我小空或者阿空。谢谢你们救了我。”

“别担心你很健康，只是受了点小伤。等你恢复了就送你回家，你肚子饿吗？要吃点东西吗？”

“唔……”女孩手无处安放，眼神也不断向窗外游离。

“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芽衣问。

“嗯，它叫马克兔，是我的好朋友。我总把他带在身边，可醒来后他就不见了。马克兔的脑袋里装了很多东西，没有他，我很多事都做不了。”

“是这个吗？”你从背后变出一个小型机器人，弯下腰捧着递给她。“对！就是这个！我记性不好，很多事都不记得，只要像这样问，马克兔马克兔，我是谁？”

机器人没有反应。

“啊，马克兔怎么没反应？它是不是死了？呜……”女孩变得伤心，呜咽的声音马上就要哭出来。

“诶，你别哭啊，”芽衣赶忙说，“机器人不会死的，他应该只是坏掉了吧。”

你们找特斯拉修好了机器人。

“太好了！马克兔复活了！”女孩喜笑颜开。

“特斯拉博士我们问了小空巢的位置，正好离最后一个探测点很近。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我们可以送她回去，顺便调查一下难民的事。”

你们跟着女孩一路转折，在狼狈的高楼残骸中，穿过一道窄巷，像是被分隔的两个世界，巷子后宽敞而明亮，干净又整洁。

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土地平旷，屋舍俨然。

你想到这句。

这么一看，不同于外界的危险与脏乱，这里确确实实是一片光明的桃花源。

“这就是我们的家！”女孩回身伸出手，像是对友好的来客发出邀请。“欢迎你们来到巢！”

特斯拉博士，这片棚户区以大楼为基柱，密集搭在远离水面的高度，材料都是易于拆卸和组装的夹芯板，结构也很简陋。

“小空，能和我们说说你的老师吗？我们有些事想请教她。”

“啊，好的，老师是巢的主人，大家的救命恩人，一位漂亮的大姐姐。三年前她帮助我们建立了这个家。老师自己经常会外出，回来时总会给我们带吃的用的，偶尔还有一些奇怪礼物。她不在时，孩子们就会去城里拾荒，把有用的东西带回来。”

“去城里？不会危险吗？”

“老师在地图上划了一片安全区域，只要不出去，就不会有危险。当然老师没有给我们定仁和标准，无论减到多少一个月的补给都是不变的。老师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好好活着。大家都经历过灾难，所以更要相互帮助，相互扶持，老师一直是这样教导我们的。”

“那你知道老师多久回来吗？”

“算算时间，老师昨天就该回来了。我想去找她，结果遇到了从没见过的崩坏兽被追着一路摔下了楼。老师没事吧，总觉得最近长空市越来越不对劲了……对了，你们想问老师什么？”

“其实，我们回航空室是和一个朋友疏散了，嗯……说来话长……”芽衣想着把琪亚娜的事全盘托出但话到嘴边又再三犹豫，最终省去了所有和律者有关的内容。

“所以，你有见到她吗？”

“嗯……我没有，不如你们问问其他人吧。”

你们几经询问，终于得到了有用的消息。

“她是不是白头发，穿一件白色的紧身衣？我看见了，她往西城区的方向去。”

西城区？是反方向，难怪孩子们没有看见。你们道一声谢，被孩子叫住。

“请等一下，当时看见那个姐姐的时候，遇到了崩坏兽，我的项链掉在广场了。听说你们能和崩坏兽战斗，可以帮我去找一下吗？”

并不是很远，你们答应下来，去去就回。

这一天了解了不少信息，也算是收获颇丰。但天色已暗，商议一番后，你们决定次日再出发。

“到西城区要穿过长空壁，我路熟带你们探探路吧，我也想要你们快点找到琪亚娜。”

你们一起说了很多话，有另起话题，也有触景深情，有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亦有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在这所残破的学院，芽衣有着和它相同的黑暗回忆，但就是在这所残破的学院，她也曾找到自己的光。

那是两个他最在意的人。

想到这里，芽衣温柔地回头看你，太虚神游的你注意到她的目光，愣了一下，“那个，我脸上有东西吗？”

芽衣有点无语。

“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正好给你做点吃的。”你建议道，“小空，累了吧？要不哥哥抱你？”

“诶？可以嘛？”

“可以啊。”你把小空抱起来放在自己手臂上，仿佛没有话题了，走了一段依旧沉默。

“想听故事吗？”

“好呀。”

“那给你讲讲神州的神话故事？”

“唉，那个我听过了。”

“我给你们讲另一个版本。”

你成功勾起了女孩的好奇，你清清嗓子，有模有样的，像一个说书人。

“在一个叫日之塔的地方住着一群神仙，在日之塔里记载着一个秘密，就是这群神仙的来历，本来女娲是一名杰出的科研人员，而盘古是一个军人，他们正在进行的项目，代号称作盘古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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