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重返长空市

你迷迷糊糊睁开眼，不是量子之海的虚空，而是熟悉的天花板。

刚刚好像做了个梦……嘶……有点记不清了，但好像梦到了板鸭和希儿……但这里好像不是量子之海？

芽衣坐在你旁边，表情忧愁呆滞，“芽衣？”你轻轻叫了声。

“舰长！”惨淡愁云被激动吹散，芽衣喜极而泣，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颤着身子哭泣。

“舰长……你吓死我了……博士说你很危险，可能……呜……”她没再说下去，把你抱得紧紧的。

重逢时被各种情感冲昏了头，舰长同样身体不好，却在那时被忘记了。

芽衣难道重要的人有琪亚娜就没有舰长吗？当然不是，可是久别重逢，基本没有关心，最后还是舰长保护自己回来，明明他身体那么差……

想到这里，芽衣只觉得对你深深的愧疚。

“嘿，你这丫头咋就不信我呢？这第几次了我忘了，但每一次我岂不是生龙活虎的？”

“你说得倒轻巧！”特斯拉闯进来，“还生龙活虎，你有种给我跳一个？”

“行！”你倒不含糊，坐起来就要下床。

“舰长！你好好躺着，不准胡来！”芽衣皱眉生气，把你重新按回去。

你立刻躺的规规矩矩。

“唉……你这种人真是讨厌……”特斯拉瞪了你一眼，但你看见她眉宇间没有厌恶，只有疲惫和生气，无论特斯拉还是芽衣。

就像老母亲抓回熊孩子，确认没有受伤后，只想扁他一顿的那种感觉。

“算了……这个药，本来是只能用于治疗轻度感染的人，像你这么严重的吃了等于白搭。不过也不知为什么，它和你的身体发生反应，可以减慢侵蚀速度，这是曾经从未有过的。”特斯拉拿出一盒药放在桌子上，紧接着恶狠狠的说：“你这家伙，害我们担心那么久，等你好了必须配合我研究！”

你笑着说从。

特斯拉又嘱咐你，要作息规律，按时吃饭，休息不准熬夜，不然都有可能进一步恶化。于是你找到了久违的感觉——芽衣直接变成了老妈子。

休养两周，你就不需要没事躺在床上，但依旧被芽衣一丝不苟监督着，同时收集各处的情报。

“咚——”

门甚至不能说是被打开的，特斯拉风风火火的冲进来，“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出发！”

“我们发现琪亚娜了！”

此时你们降落在长空市的某个地方。

几个月的杳无音讯，扑朔迷离，不管你还是芽衣，都忍不住去担心，心中憋得慌。而此时有线索浮出，尽管飘渺不定，但依旧让你们心头狂跳，毫不犹豫地伸手抓住。

“可是……琪亚娜，你为什么要来长空市呢……”

“如果换我的话，我应该也会来这里。”你战到芽衣身边。

“诶？为什么？”

“对于我来说哈，因为这里是羁绊开始的地方。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们的。”

“舰长……”

“咱从无中来，最后又回归无，现在得以归去来兮，始终相连，于人而言，倒也能算总完美。”

“舰长，我不会让你死的！”芽衣咬住下唇。

“咋突然说这个，我也没说我要死啊？”你反倒一脸奇怪，“咱偶尔有点人生感慨，悲春伤秋一下也不是不行嘛。”

少女默不作声。

“装好了！”特斯拉擦一下头顶的汗，“但是这项新技术能够覆盖的区域只有三到五公里，我们至少要换三个地方，所以不要指望我们一下就能……”

特斯拉话还没说完，仪器上出现醒目的红点，不断闪着光。

“博士，这是……”

“没错，确实是律者的反应，虽然很微弱。而且很近……等一下，仔细看，不就在我旁边吗？”

一段沉默后，特斯拉抬头看着芽衣。

“这是你身上的反应？”

“嗯？？？”芽衣也有点懵。

“而且为什么有两个？另一个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张望了一下，最后齐刷刷看向你。

“我？”你惊讶地瞪着眼，嘴能塞进一个鸡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但除了我和芽衣就只有你了。”

“这样，你们再看一下。”你说完就迅速朝一个方向跑远，然后又跑回来。特斯拉却说：“没错，另一个也在移动看来就是你。”

啊这……

“不对呀，你们等一下，我再调一下……”特斯拉重新检查机器，“这里没错，这里也没错……我到底是哪里调错了？”

捣鼓一番后，两个红点，终于变回一个。

“这下可以了。”

你松了口气。

还好是弄错了。这玩笑可不兴乱开啊，要是没弄错的话，这委屈可就大了。简直是不白之冤。

“好了，这下确实只有芽衣一个。我都给忘了，虽然征服宝石不在你身上，但你身上依旧残留着微弱的律者能量……”

“是的，爱因斯坦博士的诊断书也是这样写的，她说我不是特例，逆商盟主身上也出现过类似的情况，而且我也无法使用这些律者力量。”

“我不建议你这么做，强行激发无法控制的力量，只会伤害自己。除去这里的话，没有什么特别的了，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这里……我记得这里。”芽衣在一栋建筑前停下。

你们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残破的建筑，依稀可以看出是一栋楼，建筑的中央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那个大洞，是我造成的。三年前，我，琪亚娜，布洛妮娅，舰长结伴逃离，长空市，结果在这里遇到了……姬子老师的小队。”

“看这片残骸，你估计给她添了不少麻烦。”

“休伯利安回去后好像直接进了维修厂，还在试验阶段的载舰武器也彻底报废，姬子老师差点受总部处分，还是学院长扛下来了。”

“逃亡路上，我一直害怕自己会失去控制，暴走的那一刻，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但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温暖的床上，姬子老师站在我面前，丝毫不在意我的身份。她说，她会把我磨练成控制自己力量的战士，那也是我成为女武神的原因。时间过得真快呀，已经三年了……”

越靠近城市中心的地方，水就越多，道路，天桥，能走的地方越来越少。你们只得摸索着前进，终于好不容易到了地方。

“这儿居然有个逆熵的引导机器人？”

“好像坏掉了，是三年前的吗？”芽衣问。

“不像啊，感觉挺新的。”

两人不再关注，开始寻找安放地点，你则是将其捡起，翻手送入系统空间。

免得到时候芽衣又再跑一趟了。

“好吧，这也没有。”特斯拉关掉了筛选，屏幕上立刻出现一片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红点。

“这儿有个反应，不像死士也不像崩坏兽，反而像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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