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

雨下的更大了，杰克走出房门，就看见莫道晚坐在落地窗的角落，身上披着窗帘，以至于他看见了睡裤，才确定那人是莫道晚。

杰克：莫？

莫道晚怎么又改称呼，不是叫我道晚吗？

杰克：所有人都叫你道晚，多没新意。

莫道晚你们开膛手真奇怪…

见他没事，还愿意搭理自己，杰克就不再管他，径直走向厨房，他已经闻到瘦肉粥的味道了。

莫道晚杰克！今天是皮蛋瘦肉粥！

杰克又退回来，看向笑得正欢的莫道晚和一脸麻木的罗伊，再转头，对上谢必安不解的眼神。

杰克：没别的了？

谢必安：我还煮了豆浆，蒸了点流沙包。

莫道晚挑食可不好哦——

库特·弗兰克：同意！

杰克：Pass.

杰克板起脸拒绝了这俩的热情，自己去倒了豆浆，出来就看见莫道晚捧着一碗热粥，依旧在看着窗外。

杰克：怎么了？

莫道晚雨太大，不想出门。

杰克：那就在家里待着。

莫道晚但总觉得，下雨天出门会有奇遇。

杰克：如果你昨天看了天气预报，就会知道这两天会有台风到这儿来。

瑟维·勒·罗伊：那就不能出门了。

莫道晚啊…

莫道晚明显地变得不开心起来，罗伊失笑，过去揉了把他的头发。

瑟维·勒·罗伊：先把粥喝了。

莫道晚是~是——

莫道晚克劳德。

克劳德（阿波罗）：？

杰克：克劳德不会发霉也不会长蘑菇，请不要好奇这种碳基生物难以想象的问题。

莫道晚沉默下来，安静喝粥。

一碗温热的粥下肚，他总算觉得舒服，从地上爬起来，找谢必安又要了一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没出门导致的，奇遇没有，麻烦找上门了。

杰克看着眼前红头发的少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回头去喊莫道晚。

杰克：莫，出来认人。

莫道晚能拿到门卡的应该、

莫道晚的话音随着他对上少年的眼戛然而止，温和的眉眼顿时被寒霜冻结，杰克了然，做了这个恶人，把门关上。

少年显然猜到了他们的反应，肩膀往门缝一堵，杰克没有收力，门板的棱硬生生地撞上他的锁骨，少年疼得大叫一声，视线死死地锁在莫道晚身上。

莫道晚严道朋，你又在发什么神经。

严道朋：你先让我进去！

莫道晚这是我家，你上哪儿弄到的门卡？到我这儿干什么？不说清楚就别怪我让人把你打出去。

严道朋：……

严道朋：我找大哥拿的。

莫道晚杰克，拜托你了。

杰克：…唉，没问题。

杰克叹气，却是笑着的，没有丝毫勉强，他松了门把，却把人拦在电梯间。

杰克：自己把门卡拿出来，不要让我动手。

严道朋：你没资格这么做！

杰克：不要让我提醒你第三遍。

莫道晚冷眼旁观，一边给严道桐打电话，那边大概是在工作，没有马上接，莫道晚无法，只能专心处理眼前的小鬼。

他和严道朋一直都很不对付。

经过那天早上的惊吓，莫道晚对他甚至可以称得上仇视。

杰克和来帮忙的弗兰克动作很快，弗兰克将严道朋钳制住，杰克则目标明确地从他口袋里拽出一串钥匙，上面确实挂着一枚硬币大小的塑料圆片，正是这处的门卡。

严道朋：莫！道！晚！

莫道晚也许我应该把我憎恶你这件事刻在你脸上，省的你老是想当然地来烦我。

严道朋从来都是外强中干，平日里借着父兄的势，为所欲为，但对上莫道晚就有心无力。

不等严道朋说什么，莫道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严道桐的电话。

莫道晚喂，严道桐，你把我门卡给别人？

严道桐：“小朋说有事找你，但你把他拉黑了。”

莫道晚所以你就把门卡给他？

莫道晚他都找到你那里了，有什么是你解决不了的，一定要找我？严道桐，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严道桐：“对不起，是我的失误。”

严道桐比莫道晚还要大五岁，他的生母因病去世，父亲再婚甚至是他鼓励的，因此对两个弟弟都是同样的宠爱，但…

严道朋：你就不能等我把话说完！我有正事！那个人让我必须来找你！不然你以为我愿意来你这破地方！

莫道晚杰克，辛苦你把他带下去。

杰克：三天的下午茶哦？

莫道晚嗯。

杰克：请。

严道朋：莫道晚！

莫道晚你也听见了，严道朋什么逼样你不会不清楚，他的死活我也不在乎。

莫道晚严道桐，道歉并不能解决一切，尤其是替人道歉。

严道桐：“我知…你别生气。”

莫道晚你忙吧，挂了。

莫道晚挂了电话，那边谢必安已经递过来一杯菊花茶。

这种家事，外人不清楚前因后果，自然不会贸然插嘴，但沏杯茶降降火也是好的。

奈布·萨贝达：他身上有血气。

莫道晚……什么？

莫道晚没想到一直安静吃东西的萨贝达会忽然冒一句，便不解地看向他。

萨贝达无奈地叹口气。

奈布·萨贝达：我说，刚刚那个小鬼，身上有血气。

莫道晚你的意思是…他真的遇到麻烦了？

奈布·萨贝达：我的意思是，给我钱。

莫道晚雇佣你，做什么？

奈布·萨贝达：查清他和什么人有接触，或者，帮你解决麻烦。

莫道晚……这包子也挺好吃的，你试试。

奈布·萨贝达：哦…

——————————

杰克：说说吧。

严道朋：…什么？

严道朋已经断定莫道晚不会帮自己了，却没想到他的朋友拽着他进了电梯，就开始问话。

杰克：难道你是特地来找茬的？

严道朋：谁特么那么闲…我最近遇到了一个人，他笃定我认识莫道晚。

杰克：什么样的人？

严道朋：一男的，跟我差不多高，长头发。

严道朋：皮肤惨白惨白的，只在晚上来找我，太暗了，看不清脸…

杰克：说什么了？

严道朋：说…说了一堆，我不太记得住，大概是…

严道朋：“你身上有和莫道晚一样的味道”

严道朋：“找个阴雨天，把他叫到西城郊，把‘神的玩具’还给我。”

杰克：就这样？

严道朋：还说如果一周之内没看见人，就杀了我。

杰克：他说你就信？

杰克听的差不多了，在严道朋不自觉的时候，将门卡从钥匙串上解下来收好，钥匙串物归原主，一边引着他站到了楼外，随时准备关门。

严道朋：他跟踪了我半个月！从那天莫道晚走了之后没几天就开始跟踪我！就没停过！

杰克：那“神的玩具”，他有说要几个？

严道朋：……没说。

杰克：感谢您的配合，路上小心。

杰克关上门，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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